南纥的满月霜,在很多城池都有分店。
为了不被人查到异常,他除了最信任的手下,其余客栈里的小二都聘用的是当地的魔族。
不管他们忠心于谁,他从不干涉,就像一个普通的,只为开客栈赚钱的老板。
所以当他听出店小二话里对灼深的维护之意时,并没有感到不悦。
但他的心情又的的确确变得很不爽。
原因有二。
一是先前灼深差点掐死他的“仇”。
二是他猜出与灼深同行的女子是言知乔。
因为这世上,只有他的主人有这种胆识!
“可是…”
店小二还是有些踌躇。
灼深既是他们的统治者,也是他们的保护神。
不过是住一晚而已,他根本不好意思收钱。
但这家客栈毕竟不是他的,再想到老板都不在意,他也就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东家。”
“嗯。”
南纥随意应了声,见店小二没别的事要禀报,于是将传音断了。
但下一秒,他拿起流风铃轻轻晃了晃。
清脆悦耳的铃声,在分别在两地响起。
言知乔看着赖在她房间不走的灼深,双手环胸走到他面前。
“出去,我要休息。”
灼深无动于衷,懒洋洋的靠在圆桌边,用手支着额角。
言知乔站着,他坐着,高度原因使他只能在说话时仰起头,刚好看到了言知乔线条优美流畅的下颌线。
不愧是他看中的美人儿,每一处都漂亮的紧。
“美人儿这是在邀我共寝吗?”
看着跟花孔雀一样骚包的灼深,言知乔冷“呵”一声。
“床就在那儿,你可以去躺一下试试。”
灼深好似成了天真的“傻白甜”,闻言当即双眸一亮。
“真的?”
可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很显然,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很有可能会就此一躺不起。
言知乔看穿了灼深的心思,再见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架势,面具下眉心轻蹙。
“你到底还想怎样?”
“邀美人儿你把酒言欢啊。”
“……”
先不管言知乔和灼深之间的关系有没有好到可以把酒言欢的地步,就说言知乔那点酒量,在亲近之人面前喝喝还行。
旁人?
算了吧。
“我不喝酒。”
“那吃菜。”
“我辟谷。”
“……美人儿看我吃也行。”
话音还未落下,就见二人之间凭空出现一缕像小蛇一样的魔气。
它悬浮在空中,“虎视眈眈”的看着灼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扑进他的眉心,将他从里至外蚕食殆尽。
灼深哽住,旋即委屈的看着言知乔。
“美人儿,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言知乔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回。
“我这是在教你怎么尊重他人。”
换做他人说出这话,绝对会成为天大的笑话。
尊重?
在实力和权力至上的魔界,这两个字不过是空话。
尤其是像灼深这种地位的魔,从来都只有别人尊重他的份儿。
但这话从言知乔口中吐出,灼深能给的回应就只有继续装可怜。
“可是我还没跟美人儿你待够呢,更重要的是,你这面具都戴一天了,也不舍得取下来给我看看脸。”
话到最后,他居然还有了些小情绪。
言知乔的忍耐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