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小菊不是拜金女?”这个疑问在张萌心头盘旋已久,此时看向小菊的背影,好奇问道。
“大小姐,很多事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脏了你的耳朵,在你学生时代,我已走上街头打架斗殴,在你为青春痘烦恼的时候,我已浴血疆场几十回,人间惨剧看的太多了,欢乐的人各有不同,悲惨的人眼睛有的只是绝望。”阿呆看向远处高楼大厦,目光深邃。
市井繁华的背后有多少肮脏龌龊?车水马龙的街面埋葬了多少孤魂野鬼?人这一生,又能渡过几天干净的岁月?
“挑一件说说,我想听。”张萌站在他旁边极近的位置,静静道。
阿呆甩掉思绪笑笑:“女人哪,真是感性的动物,不干净的事有我和姜红药,你干嘛非得参与进来?挑的人家手足相残心里可会愧疚的,安心做你的大小姐吧。”
“我缺席了你前二十五年,不想缺席以后人生中的每一刻,即便手染污血也要陪着你、伴着你。现在就想听你的经历。”张萌倔强道。
这个傻女人哪,阿呆望她,心酸涌上心头,缓缓说道:“有一个大家闺秀嫁入豪门,刚怀孕就被婆家卖到一个破旧的山村,那个地方的女人都是被买来的,谁都跑不掉,买家捡到宝一般兴奋,知道有人偷听,便夜夜蹂躏女人,以满足内心的虚荣,直到女人肚子隆起,他便狠狠打女人,因为知道这不是自己的种,女人护着肚子默默忍受,直到孩子生下来,她跪遍了村子所有人,只为把孩子送出去,但没有人帮她,跪一次男人就打她一次,直到一个过路的老道人将孩子抱走,女人便疯了,整日蓬头垢面,逢人就傻笑,即便如此,也没逃过被那个村子所有男人欺辱的命运,这一笑就是十五年,然后她看到了那个孩子,因为老道人告诉过她,十五年后母子相聚,女人不再笑,回家洗漱干净走进村里的小河。”
张萌的手死死攥住,咬牙道:“后来呢?”
“那个男孩杀死了全村的男人,路过的一个老和尚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仰天大悲:佛祖若慈悲,怎么会残害我娘十五年?天不行道我来行,地不收人我来收,我要举起屠刀,誓不回头,从此该名为屠不归!”
阿呆说完看向远方天空,那个女人是他从河里背出来的,屠不归屠村的时候他静静看着,没阻止。
小菊的眼神与那个女人一模一样,杀掉陶文,她的心还不能复活的话,他就会让小菊去找屠不归,铲尽这世道蝇营狗苟!
傻子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