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缀的冬夜,像一幅黑绒布上洒落的钻石,闪烁着寒冷而清新的光芒。
平顶山上,两道人影眼望远处万家灯火,寒风吹过,让人不觉想融入其中,那一锅一灶伴随着家的气息。身在其中或许有日复一日的枯燥与乏味,但多少年过去,蓦然回首,那些逝去的欢笑与争吵才是心灵最温暖的港湾。
人永远盲目的追求别人眼中的价值观,从而忘了自己想要什么,但那些价值观却是苦寻不到偏又毫无用处的东西。
所谓的放下或许就是置身事外的两人远远观望的感叹。
玫瑰怔怔出神,阿呆手中的烟头忽明忽暗,冬日的到来让闻名江城的车震集中营安静不少,平顶山像是洗去喧嚣,露出他原本就应该有的峰峦雄伟的面貌。
“傻子,你这根浮萍要着地了?”玫瑰轻声问道。
“嗯,总飘着累腾。”
“是啊,浮萍飞的再高也念着大地,因为那是它的根,起飞只是向往天空,外面的世界看够了自然要回归的。”
“高深。”
阿呆竖起大拇指笑道。咀嚼她这番话的同时不觉想起孤儿院、将军府,曾居无定所,现在要有一个家了。
“订婚是哪一天?”
“腊月初八。”
“腊八节,五谷丰登,好日子。”
“过奖、过奖。”
我是在夸你吗?玫瑰好笑望他。但不知为何,心头淡淡的惆怅流过。真的对这个傻子动感情了吗?她扪心自问,却给不出答案。
当初筹备酒店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取名傻子大酒店,是巧合吗?她自嘲笑笑,再之后细细咀嚼一番,觉得这个名字很贴切,于是就用这个名字,直到傻子入赘的消息传来,她总会心神不宁,阿呆通知她来江城参与港口建设时她踏实不少,这个傻子还记挂我。
烟头燃尽,阿呆屈指一弹,点点亮光沿长长弧线飞起,很快消失于黑暗,与之消逝的是一声惆怅的叹息。
玫瑰望着城市霓虹灯闪烁,自言自语:“我在江城几年,不知为何,对这座城市没有概念,为数不多能记起的就是这,车震集中营。一个女孩子天天惦记这地方,也真是醉了。”
阿呆认真想了想,开口道:“我看过一篇文章,大意是女人婚前有很多不正常的举动,比如醉酒、嗨歌、极端的还有裸奔,专家说这叫大龄剩女综合征,只要结了婚就能自愈。”
玫瑰闻言,扭头望他,看的阿呆一阵心虚。
“哪个专家说的?老娘砍了他!”
“这个、这个、想砍人也属于综合征范畴,专家说的。”
“你确定不是傻子自己编的?”
“如此有内涵的话,我编不出来。”
“信你才鬼,你这个色狼坏的很。”
玫瑰说完像是想到某个场景,脸红一片,阿呆吊儿郎当续上一根烟,浑不在意。皎洁的月色下,一个含羞带怒,一个抓耳挠腮,与清冷的夜格格不入。
玫瑰像是看穿他的把戏,轻哼一声,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阿呆干笑不已,不把我怎么样你大半夜非把我拽到这破地干吗?上次在粤东就因为你一句话,大小姐扭我老腰的事我还记得呢,他愤愤想着。
玫瑰没好气瞪他一眼,道:“我就是不明白,四十多岁的邋遢大叔,怎么能得张家大小姐青睐?”
“可能是我运气好。”阿呆随口道。
“运气?傻子,你再忽悠我试试?”对于他不在乎的语气,玫瑰一阵无名火起,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向他走去,两人距离极近,哈气在彼此脸上徘徊,玫瑰一身旗袍衬托下的丰胸有撞人之势,阿呆讪讪挠头后退。
“这个,可能我是得天独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