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挑翻一位宗师十几位大家的消息不胫而走,这震碎一地眼珠子,人家这些年虽然不声不响,但手里攥着两位宗师,战力恐怖着呢,一时间京城热议纷纷,对裴家刮目相看。
面对外界流言蜚语,宁玉一反常态保持沉默,但宁家压抑的气息足以说明这是爆发前的征兆,一旦裴家得寸进尺他们必然疯狂反扑。
郭淮同样震惊不已,裴家居然还有如此实力?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可以有大家,但绝不可以有宗师,他决定要削减裴家实力,偏在此时,震撼人心的消息传来:裴家身后站着三位大宗师!
这下沸腾了!大宗师泛滥到遍地走的地步了吗?怎么可能?但传出消息的人言辞凿凿,不信都不行。
其实这事也只是李沧州碰到熟人随意说起,他素来德高望重,别人即便再怎么震惊也没有怀疑,这样的后果便是,郭宁两家的反击计划胎死腹中,他们迅速联络楚君两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政客们的至高准则。
楚君两家本在坐山观虎斗,收到消息后同样皱起眉头,裴家的强势崛起让他们不安,故而面对郭淮的橄榄枝没有明确拒绝。
偏在此时,龙君临下旨:裴卫国入朝理政,裴家三虎官复原职。这道旨意一出,让人摸不着头脑,国主表面是在替裴家撑腰,但为什么选这个时候?嫌人家树敌不多吗?起码还在犹豫的楚君两家开始与郭淮积极接洽,京城四大家族嘀嘀咕咕商议制裁裴家。
而此时裴家三虎走进冀庄豪门,面对人去楼空的别墅淡淡道:“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既然十倍不愿意还那就百倍还吧!”说完掉头便走,但放下的话如惊雷炸响,百倍?我滴亲娘哎,这不是要人命吗?关键人家有的是时间磨,自己家大业大上哪跑?悔不当初的豪门之主一窝蜂向裴家老宅跑去:裴家老太爷,我们也来做跪客了。
此时的裴家三虎同样掉头向粤东走去,第二天是阿呆订婚的日子,这事不能耽误。
……
寒冬寥落无人迹,枯枝残叶随风摇,宁龙远远跟在队伍身后,他眼神空洞,如幽灵般失魂落魄游荡,周围一切仿佛与他无关,心早已飘到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有他曾同生共死的兄弟与爱人。
两粤边界,车辆徐徐停下,阿呆下车望远方天空,良久,他叹气道:“虎子,我想喝酒。”
“哥,我也想。”虎子望着远处孤独的身影,从后备箱抱出一箱酒放在地上,六十五度烧刀子,就一个字:烈!他抽出一张纸巾铺在地上,一袋炸花生米倒下,随后取出三瓶酒与阿呆盘膝而坐。
宁龙缓缓走近,望着只有一瓶酒的空位,眼中浮现丝丝光泽,他盘膝坐下。
冬日的天空有一种独特的静谧,大地上的一切都被安静地冻结在寒风中,只有天空中偶尔飘过的云彩静静述说着岁月的沧桑。
阿呆举起酒瓶,道:“敬过往。”
虎子与宁龙同样举起酒瓶,三人仰头干下,往事历历在目,伴烈酒入喉,酸甜苦辣涌上胸口,叹人生不能回头。
阿呆再举一瓶,道:“敬忠义。”
老将军的身影浮现眼前,他忠肝义胆,一生无子,十二生肖便是他的孩子,多少次孜孜不倦的教导,多少次身体力行灌输家国情怀,他为龙国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他是一面高扬的不朽旗帜!
三人一饮而下,眼中有着追思的迷离:老头子,对不起,您一手培养的生肖兄弟,今日要割袍断义了。
阿呆再举一瓶,他起身,望苍茫大地,大喝道:“敬兄弟!你们的骨灰必将随河水滋润土壤,这大好河山必将因你们而绽放永不凋谢的鲜花!”说罢,瓶中酒沿一条线缓缓倒下,那一道道身影浮现眼前,他们或笑或狂、或高大威武或娇小玲珑,此刻仿若拍着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