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沐青山拂袖而去,沉重的话题下,众人也觉得意兴阑珊,随意聊了几句便散了,奶奶已习惯住孤儿院,面对阿呆的挽留,慈祥道:“安安呀,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奶奶便知足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团聚,不急在一时,放心去做你的事吧。”
阿呆如鲠在喉,他知老人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同样也知老人性子倔强,也不强留,但严令小白龙时刻关注孤儿院,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小白龙深知老人在大哥心目中的位置,以项上人头作保,绝不马虎半分。
玲珑望他,深情款款,道:“哥,我和奶奶先走了,我在深海等你。”
阿呆揉揉她的脑袋,道:“事不可为,别硬撑,记住一切有我。”
玲珑幸福的笑了,点点头,搀扶奶奶而去。
张睿轩要回观海听涛,走时望阿呆欲言又止,最后叹气道:“你交代的事我让韩勇在做,保密上绝无问题,你大起大落洗尽铅华,心性上比我们这帮老头子都沉得住气,我也不用叮嘱什么,趁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几分力气,你放手去搏便是。”
阿呆笑笑,道:“我只为自保,别无他想,您放心。”
“该雷厉风行时,不可心软。”老人深深望他一眼,转身离去。
裴家大媳望张睿轩背影,默默咀嚼着他的话语,帷帽下是深邃的目光,最后转头问老宋:“你今日之言关乎天下苍生,可有破解之法?”
“把这小子弄死,没准能延个三年五载。”老宋吊儿郎当指向阿呆,阿呆顿时跳脚:沐青山你给我回来,把这个不着调的玩意儿拉去法办!
裴家大媳笑笑,摇头而出,随着她走出包间,老宋坏坏一笑,道:“不耽误你们小两口亲热了,指挥我的车辆捞外快去喽。”说罢屁颠屁颠向停车场跑去,身后传来张萌恼怒的喊声:“宋舔鸡你个老不羞,这个月扣你工资,看你怎么去红玫瑰!”说罢,自己咯咯乐了起来,老宋一个趔趄,差点撞到车门上。
阿呆莞尔,点燃一根烟,默默回想之前几人的话语,老太爷临走时的欲言又止到后来改变口风,无疑是做出某种抉择。
裴家大媳面对老宋几乎言明的话语没有表态便是一种态度。
沐青山的拂袖而去只怕是天人交战,但朱雀是什么意思?有朱雀便有青龙白虎与玄武,他们分别是谁?宁龙?小白龙?虎子?屠不归?
最主要的老宋,他显然是故意泄露踪迹,今日之言有什么意图?是善意的提醒还是故作迷雾,要搅弄风云?
阿呆回想着此前与老宋的种种,当想到自己写下乾坤二字的情形时,突然有种紧迫感,一种强烈的直觉让他做出某种决定。
不能再被人玩弄于股掌了,他想到了培养自己的老头子,掐断烟头,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此时,一杯茶放到他跟前,阵阵茶氲带着淡淡的香气袅袅升起,张萌走到他身后双手揉着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极为娴熟,开口道:“红茶、养胃的,你刚喝完酒,喝点红茶对身体好。”
境界到了我们这般喝三瓶五瓶都没事,宁龙之所以醉也只是想买醉,阿呆笑笑,甩开思绪,享受着被按摩的松弛感,陶醉道:“大小姐,我可是上门女婿,你这规格是不是超标了?”说罢,反手握住她的玉指,仰头望去。
“你是我的宝。”张萌抱着他的脑袋,弯腰在他嘴边亲了一口,似蜻蜓点水。
阿呆反手将她抱入怀中,深深的吻了下去,张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热情迎合,两人情迷意乱,良久,两瓣唇分开,他望她道:“什么时候学的按摩?”
“你跟虎子出门的那几天,我都要做人家媳妇儿了,怎么也得学学如何讨丈夫的欢心啊。”张萌面若桃花,理所当然道。
“此生有你,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