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高尔夫别墅,向林萧看了眼门口一排豪车,笑笑走进别墅,此时的大厅两侧沙发坐着七八个老人,边上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男人脸色铁青,女人掩面哭泣。
向朱磐轻吹茶汤,在听他们高谈阔论:
“朱磐,你是这个家的掌门人,咱们自家人被人打,向林萧袖手旁观不说,还帮着外人,你说,这是不是自带反骨?”
“是啊,大庭广众之下,人家会怎么看我们,说我们向家起内讧了?手足相残?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向家交到他手里早晚出大问题。”
“自家的事关起门来,台面一摆怎么处理都好,但在外面必须抱团,这点事三岁小孩都知道,向林萧太不识大体了,他这个第一继承人有待商榷啊。”
……
痛心疾首的叹息在房间一浪高过一浪,说这些话的是向家老一辈的人物,向朱磐的叔伯们,他们之所以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曾经是向家边缘化的人物,说直白一点,五服之外,可有可无。
向家的中坚力量在遭遇大难时基本损失殆尽,他们能留下来是因为善于见风使舵,关键时刻逃的逃、弃的弃,最后眼见向家起死回生又跑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朱磐啊,我告诉你,你可别对别人说,我们不是逃,而是要留下火种,我们宁可背负骂名也要为向家留下血脉,良苦用心天地昭昭啊……
对啊对啊、我们不是降,其实是想打入敌人内部伺机而动,你想想,关键时刻神不知鬼不觉背后捅刀,哇塞!他们一定方寸大乱,到时我们里应外合……
向家这些远房叔伯们话到浓处手舞足蹈,仿若已为向家做出丰功伟绩。
向朱磐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无间道吗?嗯、主意不错,现在正是时候,你们接着卧底吧,向家会永远记住你们的,赶紧去吧。我等着你们里应外合。
这个、这个……貌似家族现在发展的时候更需要我们……这个、这个……呵呵、呵呵……
向朱磐冷笑,但为了稳定还是妥协了,家族企业就是如此,盘根错节,有些人成不了你但能败你,风雨飘摇之际,他不想节外生枝,但随着家族越来越兴旺,他们揽权的手越伸越长,现在居然有了要废向林萧的念头。
向朱磐老神在在,不时点头,抬眼望走进大厅的向林萧,道:“你的这些爷爷们的话都听到了,有什么想说的?”
“这么罄竹难书吗?貌似我也没干什么啊,咋就成了不识大体、骨肉相残了?”向林萧温和一笑,委屈道。
“还说你没有?看看你把我山儿打成什么样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同族兄弟,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哭哭啼啼的妇人道,她是向林山母亲柳蓉,边说着,哭声高昂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你被人打的好惨啊,你这个杀千刀的堂哥不闻不问没人性啊……
向林萧默默的看着她。
四周静悄悄……
柳蓉干嚎了半天,越哭越没底气,她偷眼望去,对方正好奇的看着自己,这貌似和想象的不一样啊,我明明很投入了你咋就不知道配合一下?还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你这样让我咋接着往下演?还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她使劲挤了两滴可怜的泪水,道:“你怎么不说话?是心虚吗?”
“那倒没有,就是好奇,柳婶,你继续。”
向林萧眼中闪烁着浓重的兴趣,要不我去给你找根绳?尬、尴尬、十分尴尬,柳蓉血压有点高,恼羞成怒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林山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打他?”
不准备打滚吗?向林萧意犹未尽,失望的摇摇头,道:“柳婶,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就在昨晚,禁果酒吧,你还想抵赖?”
“那倒不是,不过你看见我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