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贺信见到了蓝任夫妇、风书雄与其他几位将军,与大家稍事寒暄,但心中始终惦记着林嘉瑞的表现,稍显心不在焉,因此并未过多言语。众人一同来到圣殿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小餐厅,田执事和武士长练兆诚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只不过还有一位贺信并不相识的老者在场。
贺信疑惑地瞥了黄祥一眼,黄祥立刻领会其意,开口询问:“田执事,这位是……?”
显然黄祥对此人也是一无所知。
“这位是彭长老。”田执事淡淡地介绍道:“彭长老得知贺宗主能够迅速掌握光质化的技巧,特地前来与贺宗主相见。”
这位彭长老与田执事一样,都是鹤发童颜,丝毫看不出年纪。
这时候,彭长老的眼神牢牢锁定住贺信,点头微笑着对贺信道:“贺宗主,您好。”
贺信自然礼貌回应,紧接着聆听彭长老继续说道:“冒昧问一句,请问贺宗主今年贵庚几许?”
黄吉脱口而出:“十九岁零十九天。”
贺信急忙纠正:“实际上已经满二十整岁了。”
黄吉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贺宗主在我们闭关修炼的那段时间刚好过生日呢,我居然给忘了。”
彭长老再次审视了贺信片刻,点头称赞:“贺宗主真是青年才俊,实在令人钦佩不已。待会儿用完午膳,在下希望能与贺宗主单独交谈几句。”
贺信欣然接受:“自然乐意奉陪。”
蓝任在旁边看着这位彭长老是如此傲气凌人,甚至不用与其他在场的贵宾先打个招呼,就专程找上贺信攀谈,心中多少有些郁闷不满,于是忍不住插话说:“敢问彭长老,您们谈论的内容是什么?我们是否可以一同参与听听?”
彭长老闻言一愣,田执事赶紧解释:“彭长老,这位是蓝任宗主,早在六十年前在南极洲夫妻两人可是名噪一时。”
彭长老听说此事,含糊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蓝宗主大驾光临,实在荣幸之至。老朽与贺宗主所商议的事情,恰恰是属于贺宗主私人事务范畴之内……”,言下之意就是其他人恐怕并不适合旁听。
蓝任内心颇为不满,尽管此时身处屋檐之下,只能忍气吞声,心中暗自腹诽这个老头子倚老卖老,与贺信并非初次相识,有何私事需要探讨?
蓝夫人看到这个情景,礼貌地微笑着说:“贺宗主官职虽高,可毕竟年纪轻轻,拙夫太过直率,所以才担心贺宗主被那些人给糊弄过去,这种事情,咱们在这儿,肯定是不会出现的,真是对不住啊。”
这番话说得既客气又强硬,明摆着就是说彭长老居心不良,想要欺骗贺信心意,但更叫人为难的是,不晓得如何接这个茬。
这彭长老仿佛是个聋子,根本听不懂大家在讲什么,他只是点点头说了句:“要是诸位都觉得没问题的话,那就好。”随后转身对田执事说:“田执事,等会儿劳烦你多费心,我先走一步啦。”
田执事还没来得及回答,彭长老已经像一阵风似的飘出了门外。
彭长老这一走,几位宗主都不禁心头一震,彭长老这飘逸的身法看似缓慢,实则迅如闪电,看似轻盈,实则稳重如山,屋里的这些所谓宗师级人物,却还没有谁能做到这份上呢。而功力稍逊的黄吉等人,自然是无法体会这其中的奥妙。
直性子的蓝任忍不住称赞了一声:“好厉害!”
黄祥也点头表示赞许:“身法快固然重要,但若过犹不及,反而成了累赘,彭长老却能在如此快速的移动中,依旧保持沉重有力的气势,真让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试想想,为了追求速度,难免会削弱攻击力,彭长老能达到此种境界,足以证明他在攻击时所使用的能量,必定是无人能挡的雷霆万钧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