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朗自从分家后,生活变化极大。
亲爹时不时就要揍他一顿,两个姐姐也怪他得罪了阿奶导致分家,家里的活都得她们自己干。阿奶也不如以前待他亲厚。村里的小伙伴也不爱同他玩了,都说他没礼貌没教养,还说他得罪了大丫姐。八岁的他,也逐渐明白一些道理。至少现在他明白,他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他手心攥着那颗糖飘乎乎的出了大伯家院子,眼泪蓄满了打转,一颗一颗的砸落下来。抬起胳膊肘擦擦眼泪,动作小心的把糖放嘴里,
呜呜呜,好甜!
林氏没有迁怒乔时朗,她确实讨厌二房,更讨厌二房夫妻俩。孩子没教好,父母首当其冲。她不至于跟一个八岁的孩子较真,说到底一颗糖罢了,给谁不是给呢。希望这棵八岁的歹笋还有纠正过来的可能。
冯翩翩美滋滋的喝着热奶茶,缠着乔菁菁给她说说她房间里的稀奇物件。铺子现在虽说有固定回头客,可也要经常创新不是?
有钱人的钱好赚,可眼光太挑了。得三不五时有稀罕出众的东西,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银子消费。
“你这个沙发真不错,比冷冰冰的椅子舒服,比榻又方便。这个叫什么抱枕的,真软乎,这要是自己一个人抱着躺在这上面休息,想想都舒服。”
现在房间只有她俩,她大剌剌的斜躺在沙发上,各种动作体验沙发的舒适度。
“哪位师父打的,快介绍给我。我打几个放铺子的贵客室里,客人试衣服累了可以稍稍休息一下。渴了还有茶和奶茶,咱这服务这么到位,不怕她们不来。”冯翩翩懒洋洋地,喝了热奶茶躺在软软的沙发上,怀里又抱着一个,特别想睡觉。突然想起一件事,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你最近小心点胡庆彪那个小舅子。听说最近巴结上了县令公子,许了不少好处出去,那县令公子据说也顽劣的很,亲口说过要罩着他。很有可能会寻你麻烦。”
乔菁菁刚刚在用神识联系空间给发财换动画片,听到“县令”猛的回过神。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咱们这位南陵县令为人品行如何,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知道一些实际情况吧。跟我说说,我有用。”她把小靠椅拉到冯翩翩旁边,晒着太阳对她说道。
冯翩翩懒洋洋地,“咱们这位陆知县倒也不错。来南陵4年了,风评还行。”
“展开说说!”
“他为官还算清廉,断案也公正,在他治理下,南陵县百姓安居乐业。而且他还鼓励农桑,兴修水利,南陵底下的茂元镇水渠就是他主张修的。听我爹说今年县里的农业税收比四年前翻了一倍。”冯翩翩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他也有个毛病,就是特别喜欢喝酒。听说因为喝酒也耽误过不少事。”
乔菁菁听了,点了点头。这样看来,这位陆知县倒是个好官。可是这样的好官,政绩也不错,为何三年一期的吏部评选没有给他升迁呢?
看过一些历史资料的乔菁菁知道在古代,吏部会有三年一次的政绩评选这项制度,会定期对官员进行考核,考核的内容包括官员的品德、才能、政绩等方面。考核的结果会作为官员晋升、降职、奖惩的重要依据。
乔菁菁问出了疑惑。
“还不是他那个宝贝儿子,又爱玩又混账。前年因和一个同窗为抢一青楼女子大打出手,这事不知道为什么叫京里知道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偏偏他那个同窗是吏部尚书族亲里的子侄。朝廷把他的政绩抹掉,作不奖不罚处理,口头警告让他教育好自家孩子,其实这是很严厉的惩罚了。
哦,对了,半年前这位陆公子摔破了头,醒来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我爹没提我也懒得问。”
没有人不想升官,他的升迁之路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