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县令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醇厚浓郁的酒,闻着都令人沉醉,抿一口都能升仙了。
陆夫人瞧他那样,翻了白眼,“今儿过年,允你喝几口。敢多喝,哼!仔细你的皮。”
说完又转头看儿子陆源,那态度和表情不说和刚才不一样,简直是判若两人,“儿啊,你前几日给娘的雪花膏和那香胰子实在是个好东西。不知你从何处得来的?”
这雪花膏倒也罢了,确实比平时胭脂铺子的好一些,但是没有香胰子来的惊艳。
此物自带花香,洗的还特别干净,只需抹一点,就可以搓干净手。洗完后也不伤手,再抹一点雪花膏,那叫一个滋润。
陆源夹起一片香肠,说道:“那是我好朋友送的年礼。我也没打开看,她说是给我娘的,我就直接给您了。”
陆县令又倒了一杯,“啧”,美,实在是喝美了。
“逆子,呃,源儿,”想了想还是叫陆源吧,稍微顺口些,“陆源,这酒也是你那朋友给的?”
“嗯。”
“你这朋友不简单啊,这么好的酒都能弄到。你打听下搁哪买的,我去多买些。”
陆源嘀咕一句,“你不是瞧不上我那些朋友吗?”
陆县令想给他一个脑瓜嘣,夫人在边上生生忍住了。他右手按住左手腕,“傻小子,你爹我这些年喝过的地方酒遍布全大梁,极少有我没尝过的。
此酒如此醇香,我不该到今日才知道。
再加上你娘称赞的极好的香胰子,足以说明你朋友要么是个有本事且低调的人,要么就是有自己的门路。”
还有一点就是有所图,有什么想让他帮忙。只是这一点他不想说出来,免得儿子多想,先让他问一问探探对方反应。
如果知道他和夫人都极爱这份年礼,是接着置办更多更好的投两人所好,还是其他反应?
陆钦北此人也不是绝对的清正廉洁,他认为有些人之常情还是要遵守。
他追求的也不是非黑即白,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也会收一些,以安那些有些小算盘但又没有伤天害理的富户们的心。
管理一个县就如同掌一个家,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接受一定的讨好。
他将得来的东西给衙役们改善生活,衙役们也就不会盘剥百姓太厉害。
如此这般谁能说的清是对还是错呢?
整个一下午,乔菁菁家都热闹不断。外面簌簌的飘起鹅毛大雪,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丰老带着两小只围着炭盆,乔菁菁给拿了一块铁丝网盘放在炭盆上,弄了年糕,板栗、小烟薯烤起来。
乔菁菁、林氏、乔芙蓉、澹台舟四人则打起了掼蛋。
这项喜闻乐见的民间纸牌游戏在现代非常受欢迎。
饭前不惯蛋,等于没吃饭。
乔菁菁先教他们认识牌,小姑和林氏要慢一些,她俩不识字,只能记牌面上的图案内容和数量。黑桃5个,这就是黑桃5…..
再带他们实际打两遍,就已经会的差不多了。
事实证明,没有人不爱娱乐不爱打牌,对于刚学会的人来说更是有瘾。乔芙蓉和林氏典型的人菜瘾大,乔菁菁也随他们。
过年嘛,本就是吃喝玩乐放松的。倒是澹台舟脑子反应快,这人居然能记牌,不管他和谁一组,头赢的概率都很大。
有些人天生就是佼佼者,真是羡慕不来。
不知不觉天就擦黑了,几人玩的意犹未尽。期间澹台舟把位置给了玄一,出去一趟后再回来时就坐一边休息。
位置很巧妙,一抬眸就能看到某人,而别人又不会发现。
吃过晚饭后,乔菁菁看着院子里的雪,回屋拿了一把仙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