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身着华丽的宫装,在宽敞的宫殿内来来回回地踱着步,每一步都显得那样沉重和焦急。
姣好的面容此刻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她知道自己所隐瞒的事情迟早会败露,时间紧迫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今这个局面已经由不得她后悔。
七皇子被召回京,又封了宸王,自己的儿子不过是犯了一点小过,就罚禁足面壁思过一个月,这还不够,又被打发去了封地。
澹台明那个小贱种残害了那么多百姓,也只是禁足、滚回封地,
一个贱奴生的贱种怎配和她的儿子一样。
其实皇上打的什么主意她很清楚。
都是他的孩子,澹台明也就罢了,凭什么七皇子可以子凭母贵一跃成为准储君,她的儿子要被区别对待?
既然皇上不疼,那她这个做娘的为了儿子筹谋有什么错呢?
因此,那人找到她说明来意后,她没有太多犹豫就一口答应了。
就算她不行动,也总有人要动手,与其皇上暴毙后只有宸王一个儿子在身边,不如自己动手,再让毅儿提前到京郊等待时机,搏一个前程,
她是甘愿冒这个险的。
只是此人在她计划得逞时就消失了,许她的承诺还未兑现呢!
毅儿也不知到了哪里,已经十多天没有消息。
就在贤妃满心焦虑之时,守着皇上的皇贵妃已经得知了情况。
这位素来温婉的女子坐在凤椅之上,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聆听着手下人的禀报。
待听完所有细节之后,“既然如此,便暂且按兵不动,先不要打草惊蛇。”皇贵妃轻启朱唇,缓缓说道。
她知道此时贸然行动并非上策,谋害皇上是诛九族的大罪,无论是谁必然有所准备,轻易查不出线索的。
唯有暗中观察贤妃的一举一动,才能寻到破绽,一举将其击溃。
“丰老,皇上如今的情况留给我们的时间有多久?”
丰田正在摆弄包袱里带来的药瓶,道:“幸好皇上服了一段时间的麒麟丹,底子不错。眼下我至多能保证皇上15日内龙体不受损,若15日后还不能解蛊,请恕我无能为力了。”
皇贵妃心蓦的一沉,看着龙榻上与往日无异的睡颜,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于是立刻下令增派更多的眼线潜伏在贤妃以及后宫其他有动机的宫妃身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同时派出皇上的暗卫去查靖王端王等人的动静。
而负责调查此事的沈青也丝毫不敢懈怠,四处搜集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细微之处。
各地藩王、皇室宗亲,皇上的几个儿子也陆续都得到了消息,不约而同地派心腹来京城探虚实。
随着各方势力的角逐和较量的显现,皇宫中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压抑,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与京城的压抑不同,彼时的大坝村则一片宁静祥和。
此刻村东头场地上人头攒动,聚集着众多的村民。
他们或三两成群地低声交谈,或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乔菁菁想着到晚上亥时时间还早,与其这样干等着,不如就趁这个时间安排一下村民未来一段时间需要去完成的各项事务。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让大家心里有个底儿,也能提高整个村子做事的效率和条理性。
这次榕树底下只有里正站在那里。他背着手,神情严肃,仿佛正在思考着一些重大的问题。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