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老宅那边闹,气得薛老大没办法。
倒是薛庆有,跟薛灿混这么长时间,脑子活泛些了,拉过来一个本家小兄弟,让他赶紧去灿姐姐家里,把这里的事告诉她。
那小伙子一点头,撒丫子跑向村西头通风报信。
薛灿正在门口菜地里忙活,她所种的蔬菜中,辣椒、白菜、胡萝卜、甜菜、豆角、洋葱长势最好,完全不用操心,三五天浇一次水就成了。
番茄和黄瓜可不一样,那叫一个娇贵。
比如番茄,从分苗时开始死,陆陆续续死到搭架子开花,好不容易剩下几颗结出果子,薛灿发现果子还没红倒是先烂掉了。
这可气死她了,真是不争气。
本来心情就不好,得知王氏闹事阻止大伯家拆房后,薛灿火冒三丈,撸起袖子恨不能当场跟这个老太太干一架。
还是宝莹和杨花拉着她,让她冷静一下想想对策。
薛灿气道,“我哪里冷静得下来,我跟你们讲,老太太闹事也不为别的,她就是看不惯咱们过得好,都捧她那个宝贝小儿子的臭脚她才满意呢!”
谁说不是,道理都懂,但没有办法,谁让她是长辈。
邹氏正在揉面,面色平静如水,不着急也不吭声。
宝莹左右看看,小声问,“娘,您是咋想的?”
“她是长辈,咱们能咋办,她愿意躺就躺吧,今天干不成那就明天再干,”邹氏叹了一口气,偏头对杨花说,“就是委屈你了,来家里这么多天也没个落脚的地方。”
杨花拼命摇头,柔声说道,“婶子,我不委屈,我知道您不容易,这事我不急,全听您的张罗。”
邹氏很欣慰,杨花这孩子真贴心。
越是这样,薛灿心里越憋屈,凭什么老实人吃亏,找茬生事地活得爽快。
她倒是有办法治一治老太太,可是治标不治本,拆房的时候生事,盖房的时候生事,以后过日子还得生事,真是没完没了。
想到这里,薛灿冒出一个念头,对邹氏说道,“大伯娘,拆房顶多两三天的事,盖房至少要一个月,哪能由着老太太成天闹事,要我说您不如搬过来,平一平西边的空地,正好能盖一个小院子,离老太太远点,以后日子也消停。”
邹氏还没出声,宝莹迫不及待地附和,“真是个好主意,娘,咱们搬过来吧,也省得您成天来回跑,反正都要盖房,盖在哪里不一样。”
邹氏也心动了,谁说不是这番道理,“成啊,一会儿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就跟你大伯商量一下。”
“不用,我这就去一趟老宅,把大伯叫过来说话,”薛灿起身往外走,回头对宝莹和杨花说,“不用你们跟过来,你们接着忙,我自有办法收拾老太太。”
出门下坡往村里走去,她没有直接去老宅,而是去找了几个熟悉的、且身体强壮的婶子。
薛灿摸出一把铜板,递给她们当工钱,她们先是推脱一番,然后笑眯眯地接了,表示全听薛灿的安排。
薛灿微微一笑,凑到她们耳边嘀咕几句,带着她们直奔村东头。
还没到大伯家,老远看见薛老爷子蹲在大门口抽烟,见薛灿过来立马推脱责任,“灿丫头,这可不能怪我,这老婆子非要瞎折腾。”
薛灿敷衍地点头,“知道了,不怪您。”
她早已看穿薛老爷子,他老人家什么事都不想管,一心只想享受。
这不是好事,当然也不是坏事。
比如当她让那几个婶子把王氏连扶带拽拖出来时,薛老爷子没管。
当她把王氏锁到西厢房,告诉薛老爷子三天别开门时,薛老爷子摆摆手,也答应了。
薛灿很是满意,笑眯眯地说,“您歇着去吧,咱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