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听到李雨微喊出这个名字,顿时蔫了,准备咬舌自尽,李雨微手快卸了他的下巴。
马大人看他眼中只剩死意,完全相信了李雨微。
“松平一郎?他是敌国人?”马大人震惊。
“没错,马上派人到锦程路的樱花楼捉拿老鸨和一众姑娘,总共十八人,一个不要漏。”
“我亲自去,公子等我回来。”
“行。”
李雨微推算马大人此行顺利,便坐下来自己动手泡茶喝。
这个时代十分落后,制茶技术确是极好的,李雨微悠然地喝茶吃点心。
不到半个时辰,马大人回来了,十八个奸细尽数捉到,还搜出了很多证据。
“马大人,我的任务完成了,着急赶路,先给我结清赏金吧。”
马大人喊来县计,数了一千八百两银票,二百两银子。
“公子,县衙很穷,凑两千两给你,多出的一千两是举报樱花楼奸细的赏金。”
“好,告辞。”
“诶,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呢。”
“天星宗门下弟子,姓李,暂时居无定所,有缘自会相见,就此别过。”
李雨微拱手告辞,大步离开了县衙。
这一趟,挣了五千一百两,够过冬了。这个时代,银子太重要了,征兵十五到五十岁上战场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看这宝丰城里大把年轻男子在家,他们只需花二两银子便可免去兵役。
但对弄农村来说,一家人一年也未必能挣下十两银子。
天越来越沉,温度也降低了,家里那群女人孩子还没有棉裤,得赶紧回家,原主那么喜欢苏北辰,既然接了原主的身体,就帮她守护好他的家人吧。
给自己又打上敛息符,边走边盘算着做棉被、棉衣、棉裤需要要多少斤棉花。
先去马市选了一匹好马,配了一辆不起眼但很宽敞的马车,花了二百两。
驾着马车到了布行买了棉花二百斤,细棉布十匹,粗布五匹,本来想买几匹花布给孩子们做的,好像又太张扬了,只好罢休。伙计帮忙把东西搬上车,伙计回去之后,她便把东西都收进了空间,再赶车去粮食店,买了两千斤的精米,五百斤的粗粮,面粉、面条也买了不少。今年大旱,明年还不知道什么年景,太远的事,她这具身体不能支撑她测算。如果明年继续干旱,粮食涨价不说,还会断供。
粮食店的伙计帮忙搬上车,把车厢都装满了,李雨微照常把这些粮食都收进空间,然后去买肉。
直接买一头猪,让档主帮忙开成一块一块的,大概两斤一块,骨头猪蹄帮忙砍好。
路上看到一个老头摆摊卖菜,摊位上还摆了几只小奶狗。李雨微靠路边停好马车,却见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妇指着大爷怒骂:“你这个老不死的又来了,摆在我门口,我怎么做生意啊?”
老头:“夫人,我这离你铺子还有两丈远,我卖完就走啊。”
“不行,你们这些低贱的东西怎么敢在我银楼门口摆,滚滚滚!”
银楼的胖妇嘴上骂着,一脚踹倒老头的箩筐,青菜萝卜滚了一地。在她抬起脚踢向小奶狗的时候,李雨微拦住了她。
“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嘿,哪里的穷鬼,敢管老娘的事?这条街上有好几个铺子都是老娘我出租的,你们算哪根葱。”
“与人为善,福泽绵长。与人为恶,报应不爽。”
“嘿,你敢咒我?我......”
“走水啦,走水啦!”银楼传来呼喊声,紧接着传出浓烟。
“这不,报应就来了嘛。”
胖妇顾不得回怼,赶紧喊人帮忙救火。相邻铺子的人担心火烧到自家,都提着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