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夫人内心有满腔的怒火与愤恨,她去找苍秋山主持公道,但苍秋山知道此事后,却表现冷静。
他劝慰道:“夫人,事已至此,若闹开了,竹儿的幸福就毁了,再说她还怀着孩子,伤心之下掉了孩子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苍夫人没想到他这么淡定,淡定得冷酷,忽然,她能体会到他原配和苍银珠的苦了
她冷冷开口:“老爷,你是担心竹儿的身子,还是担心坏了苍家名声?
“夫人,感情用事只能宣泄情绪,要顾全大局,咱还有五房儿子呢,本来银珠的事就令我们蒙羞十几年了,竹儿再出事这脸都没地搁了,而且,别人说苍家没教养,丢脸的是夫人你呀。”
“我?呵呵呵,苍秋山,养不教父之过,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儿子若行差踏错,自然是我的责任,但女儿一向是跟着你,我也管不到她啊。”
“那竹儿这屈辱,就白受了吗?”
“不,只要她不知道,就不存在屈辱,你为何一定要让她品尝这份明明可以隐藏的屈辱呢?”
苍夫人作为女子,对这种事是零容忍。
但她无言以对,是啊,事实是血淋淋的、肮脏的。
她为何要掰开让女儿看清楚?
苍秋山见她平静了些,拍了拍她的后背缓和气氛。
“夫人,我理解你的感受。但做父母的,自当为孩子撑起一片天地。害竹儿的人,我会收拾的。”
“嗯,只能如此了,我们陪嫁不是有一套宅子吗,当初许如棠承诺了婚后分家单独过小日子,到如今都未曾分家,我明日走一趟,让他们分出来过,这样竹儿也安全些。”
“好。吴管事、老媒婆、许老太不是喜欢落水吗?让他们也尝尝落水的滋味!”
第二日,苍夫人忍着恶心,带着几个家丁和丫环,家丁丫环带着礼品,一群人雄赳赳地去许家拜访。
苍银竹怀孕才三个多月,其实还没有显怀,只不过之前念念当众宣扬她相公不育,所以喜欢手叉腰走路,恨不得让整个漠城都知道她肚子里有货。
苍夫人第一次登门,许家以为亲家母应该是放下了芥蒂接受了女儿下嫁的事实,所以特别殷勤地招待。
许老太把苍夫人让到主位上坐着,亲自送上茶水。
“哎呀,亲家母今日大驾光临,真是高兴啊,先喝杯茶,我去吩咐人杀鸡啊。”
苍夫人面上笑吟吟的,却并未喝茶。
“许老夫人,我今日过来,是带竹儿和阿棠去新居的,当日说好了,婚后分家,这都拖了那么久了。”
许老太闻言,也不恼怒,一拍大腿道:“这不是阿竹怀了孩子嘛,我想着亲力亲为照顾她才放心嘛。”
“呵呵,阿竹有你这么好的婆母,是她的福分,不过你年岁不小了,也是享福的时候了,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好,我今日带了几个丫头婆子,专门伺候竹儿。”
许老太应和道:“诶,还是亲家母想得周到,行,吃了饭我们一起送他们过去新居。”
“既然是去新居,就在新居吃个饭热闹一下吧,我找人算过,今日是个好日子。”
许老太和许老头都没有反对,去新宅也是他们的愿望,日后苍银竹肯定会接他们过去的。
许如棠和苍银竹自然更不会反对,当下就指挥下人收拾了当用之物,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新宅。
新宅离苍家更近些,正是步家落败后官府拍卖的宅子,
官府拍卖的时候,普通百姓没有财力拿
下,苍秋山基于胜利者的心态买下了。
当时也没想过居住,只不过是压对手一头的事他都愿意做。
后来女儿下嫁,便给了她做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