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你若以为真,就是真。”
然而,桑北的心头,依旧不能抹除他见到的那一条高接云天的邪恶形象,他不知道爷爷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若他不是爷爷,为何最后又变成如爷爷的一般容貌?
“你肯定在怀疑,也是正常,因为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你的心智自然单纯,而我出现在这里,正是为你而来!”爷爷的语气不容置疑。
“爷爷你......你还......好......好么?”
“我今天出现在这里,正是要将流淌在血脉中的一份古老传承,传授给你,你无须怀疑,我是你爷爷,不会害你,此后好好修习刻在记忆中的东西,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毋须挂念,再见!”
熟悉的面容只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爷爷,不要离开我,桑北好不容易再见到您,您怎么忍心抛下北儿?”
“桑北还要孝敬您,让您享福啊!”
桑北泪如雨下,然而四周,再无任何回音。
他擦了擦泪水,四处张望,突然间,他看到一根巨大的卷轴从天而降,继而一点点,从右往左展开,他看到由一枚枚血红色的字体组成的篇章,上面有很多桑北不认识的字,然而,那一枚枚字体,分明化作一个个洪钟般的音符,在他耳畔响起,音符如烙印,烙在他记忆中,永世不忘。
“我剑巫一门,自降于天地,便为造化所不容,受百劫困扰,遭天人五衰,命如累卵!然我辈从不愿任由宰割,于绝境崛起,向死而生,负咒而行,可谓步步血泪,直至力尽而亡,绝不会有半分屈服之意。便是这一缕不屈战意,正是我剑巫一门,立身之本。”
“既入我门,必中大地血咒,至死方休。此咒不时发作,必有所飨祭方可,若然飨祭不足,血咒爆发,反噬其身,及至耗完精血,身死道消,其状之惨,难以形容。”
“是以,倘有心志不坚者,退。心性怯懦者,退。苟且偷生者,退。愚钝暴怒者,退。心怀仁厚者,退。既入我门,有进无退,退必杀,进,未必亡。吾辈生于天地,当与时俱进,与天地竞速,不得闲暇,此虽苦,但苦中有乐,其乐之境,不足为外人道也。”
“嗟乎,万物血运,吾辈观其韵律,破其瑕疵,成吾独有剑道,开灵破玉,洞察天机,成吾独有大道,故而为天地所不容。”
“天地周流,春往秋至,万物由盛而衰,此乃天理。然吾辈虽生而柔弱,却不甘为宿命所困,强欲逆天而行,察天地之至理,窥本体之疏漏,采阴补阳,血运开灵,借天地之灵息,反哺己身,于万一中劈开蹊径,逃脱规则报应,故能侥幸得长生。此类人,谓之修士。而吾剑巫一脉,却是存身修士之外的异数,更为世俗不容,当谨言慎行,如鼠伏于地,在大地阴影中潜行,不敢稍露形迹,否则,旦夕招致杀报,戒之,慎之!”
“凡修者,于此界而言,分三大境界,为身劫境,地劫境,天劫境。身劫境窥万灵血运,补自身疏漏,开辟血池,感悟天机,开灵种星,洗髓破玉。地劫境,观大地血运,如湖泊,如江海,如山岳,如地龙翻卷,纳道于身,完满道心,继而证悟本相。天劫境,见一叶而知秋,察纳星辰大道之运,举手投足,言出法随,毁人一国。时下末法之衰,大道凋敝,而跻身天劫境者,杳不可闻,悲乎!”
“身劫境,观万物血运,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炼血归元,成血池之海,开灵破玉,洗髓强体。于我剑巫一脉而言,却剑走偏锋,进境尤速,大抵吾辈身负血咒之厄,既是胁迫,更是动力,人一世数十年光阴,止一弹指耳,若不能一展抱负,生不如死!”
“吾于天地间窥得108本命法,所谓天罡地煞,包揽寥廓,当朝夕砥砺,将其法融入血脉骨髓,日夜磨炼,融入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