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到了深夜了,刚刚被皇上密诏进宫的驸马梅因在回去的路上显得心神不宁,而且紧张的很,在轿子当中也是坐立难安,他让外面的轿夫停下了脚步,自己则走出来与他们并行,徒步走回了驸马府内。
管家也看出了驸马此次进宫好像是有事情,这个管家在驸马府内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驸马和公主待他如亲人一样,所以有些话对他没什么可保留的。
“驸马爷,自从从皇宫出来以后,好像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唉,其实我不说,估计你也能猜到,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前线战事紧急,而朝廷连能用的大将都没有,此次皇上召我入京,就是想询问我的意见,让我再次披挂上阵,说是询问…,实际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驸马,这不是好事吗,毕竟您让方孝儒打压了这么多年,此次正是您翻身的机会啊,论军事才能,您不比朱棣差,老奴感觉,如果您披挂上阵的话,朝廷军队将所向披靡,那些藩王根本不可能是您的对手”。
“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事情迈出那一步很难再迈回来了,其实自从李景隆挂帅出征以后,我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算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几人回到驸马府以后,着急的可不只是梅因一个人,宁国公主也是担心的很,其实公主跟驸马的感觉是一样的,不用他说,公主也能清楚此次皇上召他入宫是什么事情”。
回到房间后的驸马也知道公主没有睡,他轻轻的进来坐在了凳子上,并倒了一杯茶看着眼前的烛台,驸马心中的感觉五味杂陈。
此时公主拿了一件斗篷披在了驸马的身上,对着他说:“皇上此次召你进京是不是跟你说挂帅的事情?”。
“真是什么事情都难不到你啊”。
“我们夫妻几十年了,什么事情我还看不明白,皇上那边倒好说,你现在担心的是方孝儒和燕王那边吧?”。
“公主,这几天联系我的可不只是皇上那边,燕王也秘密的派人联系过我,其实燕王早就猜到皇上肯定会再次启用我,所以一边是忠一边是情,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呀”。
听到驸马梅因的话,公主也是无比的纠结,她坐在了驸马的身旁,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默默的陪伴着他,此时他夫妻二人心中的担忧都是一样的,朱棣预料到,驸马梅因早晚会被启用,而且他也深知梅因的军事能力,如果梅音真的走马上任,顶替李景隆指挥朝廷兵马,那么北平大军将会遇到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战争局势恐怕会瞬间逆转,朱棣太了解梅因的能力了,所以他派人秘密的给梅因传过话,希望梅因可以深明大义,与他共谋大事。
可是就像梅因刚才所说的一样,对于朱棣,如果他帮忙,只是情而已,而他身为朝廷重臣,虽说已远离权力中心,可毕竟他还是当今皇上的姑父,也属于皇亲国戚,名义之上,他还要听从朝廷的号令,如果背叛朝廷,背叛皇上,那他将是不忠不义之人呐。
从小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梅因,对于忠义二字看得非常之重,而宁国公主也深知自己丈夫的为人。
“驸马,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永远都支持你,我们夫妻二人荣辱与共”。
听到公主的话,驸马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他抱紧公主,而此时公主似乎也明白了驸马最终会怎么选,只是他不愿意开这个口,也不愿意去劝他什么。
“驸马,你今天是不是去过中书省?你现在一定是担心方孝儒吧”。
“不,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我今天去中书省,就是向他方孝儒宣战的,自从皇上继位以来,方孝儒大权独揽,削去了我的兵权,逼着我解除了我在朝廷所有的职务,这一段时间以来赋闲在家的我虽然很清闲,可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