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就不够拍贺军的矿场了。”刘群苦笑道。
“不,这次咱不拍,咱抢。”我目光幽然道。
“妥。”
“去吧。”
“嗯。”
刘群走后,我又思考许久,见没什么遗漏。
领周锦俞吃完晚饭后,我便回到了家中。
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阿杜离去时的那张脸孔。
人就是这样,在外面可以将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
可当独处时,那种悲痛却如潮涌般凶猛袭来。
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含恨而S,我既愤怒又无力。
正当我想起床抽根烟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见是刘群打来的,我怕打扰我爸睡觉,接起电话后,悄声问道:“刚散局?”
“文哥,孙山没了。”刘群沉声道。
“没了?咋没的?”我一阵惊愕。
“我到白山之后刚要找孙山他俩喝点酒,可还没等喝呢,孙山他俩就说有个叫薛平的没服,还要跟他俩甩点干一下子,结果这一去,就回来一个。”刘群解释道。
“你在医院呢?”
“嗯,我刚来,孙山没抢救过来。”
“那臧老大呢?”
“他没咋地,但我瞅他那样,应该是被对面吓傻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丢了魂儿似的。”刘群说道。
“行,那我给臧老大打一个。”
“嗯。”
撂下电话,我披了件套外,来到楼道,打给了臧老大。
刚一接通,他沉痛的声音便传来:“文哥,孙叔没了。”
“张霖亲自过来了?”我皱眉问道。
“不是张霖,是他手底下的一个炮手子,叫雷军。”
“就孙叔没了?”
“雷军一共崩了俩,还有一个是我兄弟,但抢救过来了。”
“对面呢?”
“对面走了。”他憋屈道。
“走了?”我都快被气笑了:“那你手里的家伙式是干啥吃的?人家哐哐给你们一顿崩,你们连个屁都没放,就放他们走了?”
“文哥,对面真不是一般炮儿,那个雷军太瘠薄生性了,一言不合就给孙叔崩了,连谈都没谈,这搁谁身上谁不麻啊!”他苦逼道。
我深吸一口气,有点厌烦道:“那你啥意思啊?还整房地产不的了?”
“文哥,这淌浑水我真搅和不起了,钱我也赚够了,以后我就过点消停日子得了。”他彻底被张霖打没了心气,像变了个人似的。
“行,你爱咋整咋整吧。”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
臧老大和孙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连他都不想替孙山报仇,那我还掺和个啥劲?
正当我要回屋睡觉时,手机又响了。
见是臧老大打来的,我接起电话,不耐烦道:“还有啥事?”
“你好,是文哥吗?我是孙山的儿子--孙明扬。”另一头传来一道啜泣声。
东北往事之九零风云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