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想帮铁拳一把,一方面是这孩子彪归彪,但本质不坏。
不然也不能在胡同都快被李老八打死,还不想连累我。
另一方面是觉着他挺可怜,被砍成这样,连个家里人都没有。
真要有父母的管教,说不定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既然他有改好的心,我不介意拉他一把。
至于货车的钱,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凑齐。
真要凑不齐,我打算把这块手表卖了。
这块表是周锦俞送给我的,想来能卖个好价钱。
想来我也该放下了。
......
接下来的两天,我将市场的猪肉摊以一个不高不低的价格兑出去后,手头还剩下七万块钱。
按照我打听市场行情,一辆二手的货车差不多五万左右。
两辆就是十万,还差三万。
我虽不太清楚这块表的价格,但想来三万还是能卖上的。
一切准备就绪,铁拳开始着手联系他的发小--刘志广。
不知是这小子的人缘好,还是恶名远扬。
总之,他一个电话拨过去后,刘志广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我想着第一次求人家办事,便在一个海鲜酒楼订了包房。
中午时分,我拎着两条芙蓉王站在酒楼前等了差不多十分钟。
一辆蓝色半截子便停在路边,片刻,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花裤衩,皮肤晒的黑红的青年。
我见状来到他面前,笑问道:
“是刘志广,刘哥吗?”
刘志广看样子也是痛快人,随意的摆了摆手,笑道:
“林哥,铁拳我俩铁哥们,咱这关系用不着客套。”
“那上楼,咱哥俩喝点。”
“好!”
来到包房,我俩寒暄几句,刘志广便直奔主题道:
“林哥,听铁拳说你俩想整两辆货车?”
“对。”
我一边给他倒着凉啤酒,一边笑回道。
刘志广点点头,开始给我讲解其中的道道:
“林哥,不瞒你说,运输这玩意确实赚钱,但就有一点难整。”
“哪点?”
“这帮牛鬼蛇神难伺候,吃拿卡要更是家常便饭。”
“这都没事,别人能送的咱也能送,肯定不带差事的。”
刘志广喝了口凉啤酒,继续说道:
“林哥,货车你还没买吧?”
“还没,你有啥途径吗,要是合适我从你这买也中。”
我以为他是想从中摈点缝儿,于是笑道。
“林哥,你拿我当啥人了,不是我想溜缝,是码头的规矩。”
“码头的规矩?”
我略显诧异道。
“对,码头有规矩,谁想在那拉活,必须得从老憨手里买货车。”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想来这个老憨应该是码头的大哥,想在这吃食,买货车就是入场券。
“在老憨那买货车是啥价?”
“七万一台。”
“新车?”
刘志广面露苦笑,无奈道:
“林哥,要是新车老憨还挣啥钱了。”
我点点头,倒也没过多纠结:
“要价是挺高,但毕竟在人家那讨饭吃,就当买个平安了。”
“林哥,你能这么想对了!
别管是啥车,能拉活就是好车。
不给老憨整明白了,你就算整台崭新的前四后八,人家不给你活不也白扯吗?”
“那对劲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