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营中将士们陆续离去后,我看向李笙几人,平静说道:“战事没了,那咱就谈谈未来的规划吧。”
“除了泽县这种兵家要地,其余地区并未受到战火的波及,还需要重新规划吗?”白树之略显不解。
“我不是说城市建设,而是说城市治理。”
“城市治理?”白树之诧异道:“之前不是治理的挺好吗?”
“好?”我摇头失笑道:“你是白家大少爷,除非有人想找S,不然谁敢惹你?”
“倒也是,那你想怎么改?”
我深吸口气,颇有感触道:“咱们明面上虽说是特区官方,可实则还是没有逃脱军阀的局限,对自身看的太重,对百姓的关心却太少。”
“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他们不争气,咱有啥办法?”
虽说白树之对我们这帮子兄弟不错,可从小就被家庭灌输上位者思想的他确实很难像我这个泥腿子一般与老百姓共情。
当然,这不怪他,是环境使然。
“人能走到哪步,自身能力是一方面,运气环境也是一方面,能力、运气咱确实帮不上他们什么帮,但营商环境、生活环境咱们还是能帮他们创造的。”我笑着解释道。
“唉,其实你说的我也想过,可越线的基本都是自己人,你说咱还能帮着外人收拾咱自己人不成?”白树之无奈道。
“确实很难,但事在人为,咱身为的当权者,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和义务。”说到这,我颇有感触道:“说真的,要是以前你们能对这帮老百姓们好点,受百姓爱戴,那这次你们出事儿,那些老百姓会袖手旁观吗?”
我话音一落,李笙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MB虽说人口没有国内多,可就算有万分之一的百姓认可你们,恐怕事情都不会闹到这一步。”
“都别说帮了,不落井下石都算不错了。”白树之苦笑道。
“所以说,要想长久,咱不能只图一时之利,只要将地基打牢,咱才能长盛不衰。”我沉声说道。
“从文,那你打算先从哪个方向入手?”李笙问道。
“治安,只有治安好,那些有钱的商人才想来、敢来投资。”我点上根烟,一边抽着,一边说道。
“治安?这还不简单?咱目前势头正盛,谁敢炸刺咱直接灭了他们就完了!”王冕嚷嚷道。
“对付外人不难,难的是去除咱内部的优越感,难的是如何在外人和咱自己人之间达成一个平衡、一个公平。”我皱眉叹道。
“公平这两个字太难了,因为这个世界就没有公平的事儿。”白树之摇头苦笑道。
“老百姓从来要的都不是绝对的公平。”
“那是啥?”白树之不解。
“他们要的是被欺负了能有个说理的地儿。”
见众人沉声不语,我复杂笑问道:“笙哥,清颜,你们知道我刚来MB的第一天看到啥了吗?”
“啥?”李笙问道。
“我们刚下车,就遇到了一起S人案,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但这都不是最令我震惊的,最令我感到心酸的是,一条人M没了,可满大街的百姓甚至连害怕都没害怕,像早就习以为常了似的,你们说,这难道不可悲吗?”
“可悲确实可悲,但好像在我印象中,MB就应该这样,不这样草芥人M,反倒不是MB了。”白树之像是自嘲般地感慨道。
“这一点国内与MB大为不同,国内有个成语,叫人命关天,确实,人生在世不公平的地方太多,被欺负、欺负人的人也太多,但只要在国内,只要受国内的法律保护,没有人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生命,这就是一条红线,越之即死,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真能严到这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