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喊了一声“慧师弟,是你吗?”
慧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算是回答,周沅芷见了,心中也是不忍,赶紧让管家打开牢房,朱管家犹豫了片刻,还是很不情愿地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小声地回道
“公主和驸马,就不要为难小人了,你们在这里赶紧和朋友说几句道别的话,就早早离开吧,这里毕竟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周沅芷答应道“朱管家,麻烦你给我们带路,我们和朋友还有一些告别的话,要私下说,您老能不能暂时回避一下,我们一会的功夫就会出来的。”
朱管家又迟疑了片刻,觉得周沅芷说的合情合理,再怎么着也不能得罪公主啊,再说慧风一个身负重伤的活人,他们也很难从死牢里带走,就答应了。
周沅芷见朱管家等人走远了,拉了徐至的手,进入死牢中,见慧风还有一些气息和心跳,知道他至少好活着,徐至靠近慧风,贴着他的耳朵说道
“慧师弟,让你受苦了,大哥来救你了!”
慧风听了徐至的话,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用嘶哑的声音小声回道“好,徐大哥你们也顺便救了其他无辜的证人吧,他们就在隔壁的牢房中!”
徐至开始没有想到要救这么多的人,他一边在思考方法,一边故意絮絮叨叨地说给朱管家听“兄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能杀人呢?杀人可是死罪啊!”。
徐至说着说着,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他向周沅芷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拿出一件衣服给慧风披上,说道“兄弟,我们没有东西可以送你的,你把这件衣服收下吧!我们就要走了!”
徐至说完,用手去拿了墙上的油灯,故意不小心碰翻了油灯,点燃了衣服,那衣服里早已包裹了大量的火药硝石之类的引火之物,徐至一边舞动了着火的衣物,似乎要不知所措地扑灭明火,暗地里却将所有牢门的木头栅栏都点燃了,一边惊呼着火了,一边用利剑奋力砍断慧风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周沅芷也抽出了宝剑,护住了牢门。
朱管家和几个从人见了,顿时惊慌失措,大惊失色,赶紧呼喊救火,但是死牢内火光熊熊,浓烟滚滚,火势很大,瞬间就已把几间牢房的木质围栏烧毁,各个牢房里的死囚见是个机会,个个挣扎起来,奋力从水牢里跑了出来,带着手铐脚镣,趁乱向外逃窜。朱管家等人拦了这个,拦不住那个,周沅芷和徐至见是机会,迅速背上慧风,趁着混乱,带领程莺莺、李振等众死囚,就向地下牢房的出口,冲了出去。
朱管家带领一群下人见徐至和周沅芷劫了死囚,赶紧堵住地下出口进行拦阻。徐至快步赶到,来不及思考,伸出右手点住了朱管家肩下的凤尾穴,朱管家一声尖叫,只觉得浑身酸软,就瘫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徐至见一个下人从左边持木棍扑了上来,左手挥拳击中了那人的太阳穴,将他当场击毙。其他家人见徐至凶狠,一连击倒了几个人,再也不敢拦阻,只好一边高叫“快去通知朱将军,公主和驸马假转黄王的命令劫了死牢,放走了死囚!”,一边纷纷向后撤退。
再说朱温在迎宾楼和黄鹤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之际,朱温见这黄鹤一味的劝他饮酒吃菜,话语中有些晦涩,久久不进入正事主题,心中很是奇怪和纳闷,因此试探地问黄鹤道
“此次义军南下事关重大,黄总管,怎么这次宴请只请属下一人参加,怎么其他将军也不邀请一个?”
黄鹤连忙说“这是黄王的意思,目前南下之事还在筹备之中,还不便通知所有将领。另外在下也十分仰慕朱将军,也想和将军私下交个朋友,不要见怪。”
朱温见黄鹤前言不搭后语,暗暗长了个心眼,故意不胜酒力,要告辞出去方便一下,黄鹤见朱温两眼迷离,醉意沉沉,只好应允了。朱温趁机离开了迎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