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那露出了一半的短马褂。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到方氏起来了,才可以当面栽赃。他把鸟笼挂在回廊上,一边逗鸟一边等待。
阿珠只是个下人,见文贤昌不理会她,也不敢过多言语,继续弯腰打扫门庭。
“你来这里干嘛?”
文贤昌没有等到方氏的出现,却等来了父亲威严的声音,他吓得赶紧转过身来,结结巴巴的说:
“爹……你……你在这啊,一大早,我听说昨晚……昨晚闹贼了,也有点担心……”
文老爷板着脸,眼睛瞪得像灯盏般大,气鼓鼓地打断了文贤昌的话。
“你啥时候关心过贼了?我看你就是最大的贼!赶紧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这时,方氏也一边扣着盘扣,一边出现在了文老爷的身后。她看到文贤昌被训斥,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要是方氏没出来,文贤昌肯定会灰溜溜地走了。可现在有方氏在,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
“爹,你咋能这么说呢?我虽然没大哥那么有出息,但你……你也不能说我是贼啊!”
方氏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在一旁煽风点火。
“贤昌啊,你爹这是恨铁不成钢,用贼来打个比方而已。你要是稍微有点出息,他肯定会安排你去收租、看场子啥的。可你整天游手好闲,只知道提着鸟笼子去赌场,啥事儿也不会干……”
文贤昌最讨厌别人对他指手画脚,他根本不想听下去,眼睛假装无意地瞄到了墙角,惊讶地叫道:
“这是谁啊?把这么好一件短褂扔在这儿。”
说着,他快步走过去,踢开压在短褂上的木头,拿起短褂端详了一下,又说道:
“这短褂可是缎子做的,可不一般啊!谁这么浪费,就这么给扔了?”
本来是想嘲讽文贤昌的,可看到文贤昌从墙角拿出了一件半新不旧的短马褂,方氏也有些吃惊,她走出客厅,从文贤昌手里抢过短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看了一遍,嘴里嘟囔着:
“这么好的料子,好像……好像……”
“你院子里的这些男人,没哪个穿得起这么好的。这短褂又不像是爹的,难道是……”
文贤昌心里暗自高兴,成功地把话题引到了让人浮想联翩的方向。
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