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镇长嘴角向上扯起,得意的晃着脑袋。
“我想叫人去把他乱枪打死,这不还有四太太在吗,把四太太也打死,我不好交代呀。”
无论是谁,在文老爷面前提起五根和唐氏,那就是一种羞辱。文老爷气的脖子都发抖,手里的子弹壳「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出了我文家的门,就不是我文家的人,打不死是你这当镇长的没本事。”
“你……”
牛镇长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当镇长这么多年,还没哪个人敢当面说他没本事。
庄龙看不得主子吃亏呀,他站了出来,趾高气扬的叫嚣: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要是去围剿了,把人打死,拖回来游街示众,到时别说我们不给你面子。”
“石宽,送客。”
文老爷一拂衣袖,转身就走。
前几天鲤鱼坝有个蒙面匪出来抢劫村民,那里的保长前来报告了。昨天晚上果子沟的保长又来,说蒙面匪到他们那抢钱抢被褥。
根据两位保长诉说的,牛镇长和庄龙他们分析,这个所谓的匪,只是文家大宅跑出去的五根。
既然是文家跑出去的下人,那就交给文家来管,免得到时动刀动枪的,伤到自己的团丁不好。所以他们一行人今天就来到了这里,没想到文老爷是这种态度。
牛镇长那个气啊,伸手指着文老爷的背影,破口大骂:
“文敬才,你要是真不管,我还真带人去打死,送到县城去。你文家出了土匪,到时你吃不了兜着走。”
文老爷像是没听到,头也不回。
文贤安倒是没有文老爷那么气,他伸出一只手,从容的对牛镇长说:
“我爹说了,出了文家的门,就不是文家的人,哪来文家出土匪?”
“你们俩父子别神气,在龙湾镇,和我牛某人作对,绝对不会好过的。”
牛镇长气稍微顺了一点点,那双小眼睛半眯,鄙视着文贤安。
平时各种借口来扣拿索要,文贤安早就看不惯牛镇长了,今天撕破了脸,也就没有必要惯下去。他都没回答牛镇长,而是看向石宽,威严的说:
“石宽!”
作为文家护院队的队长,这种时候必须出来维护文家的威望。石宽上前一步,把站在前面的庄龙轻轻往后推。
“这里是文家,是民宅,你们私自闯进来,就是到县城去说,那也不占理吧?”
庄龙本来还想高傲的晃一下肩膀的,听到了私闯民宅,也就没了底气,看向牛镇长。
要告到县长那去,文老爷还真有那本事,牛镇长也不敢怎样。怪只怪自己考虑不周,太鲁莽的带人来了。他一甩手,愤愤的说:
“庄龙,我们走。”
石宽朝旁边那些血气方刚,脸上带着愤怒的队员一晃脑袋,一起跟着牛镇长他们身后。
围观的下人里面,有一个平时受过那些团丁欺负的,见到牛镇长他们灰溜溜的走,就起哄道:
“石队长,你这是赶牛吗?”
“哈哈哈……”
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
牛镇长气的咬牙切齿,回过头来看,这么多人里,也找不出是谁说的。
“敢骂我们牛镇长是牛,是那个找死的,出来。”
文家的大人说话过一点也就罢了,下人也敢如此挑衅,庄龙哪里还忍得了,把背后的枪甩到前头来,指向了人群。
余下的几个团丁,也都纷纷把枪取下,手指搭在扳机上。
“你们想干什么?”
石宽立刻拉起枪栓,把藏在掌心的那颗子弹填入枪膛,举枪对准了庄龙。
其他的队员手里没有子弹,但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