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车上推醒张问：“张问，醒醒，我们撞鬼了！”

张问捂着眼眶醒过来：“哎呦，我的眼好痛！什么撞鬼？”

杨初栀指着车外的荒山绿林：“你看看外面，我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张问扔开抱在怀里的电饭煲，爬出车外一看，这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擦，那缺心眼的大叔该不会带着他们又开车回来了吧？

杨初栀搂着张问的手臂，还指了指周围的空车：“你看，全是空车，一个人都没有，这荒郊野岭的，这些司机能去哪？肯定是被鬼抓走了。”

张问苦笑着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是民间自发成立的搜救队，来这里救人，这会儿估计全部跑进山了……”

“救人？”

杨初栀疑惑地看向张问：“救谁？咦！你怎么有这么大的一个黑眼圈？”

在车外阳光下，杨初栀这才看得清张问的左眼一大圈全都黑了。

“救我……”

张问尴尬地挠挠头：“这件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我们往前走，之前坐车的时候看到前面两公里有个服务区，我们去那里看看有没有车可以载我们回 A 市。”

杨初栀边走边回头，她指着身后的那些车：“这里不就很多车吗？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再一起走呗。”

“他们搜山肯定要花很长时间，估计没个三五个小时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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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说他们是来救你，你不就在这吗？他们进山找啥？”

“找他们想象中的我……”

来到服务站，张问见到这里有辆货车正在装物资，他上去问那装货工人：“大哥，你们这车去 A 市吗？”

工人把一箱矿泉水扔上车厢后，停下手擦擦汗，看着张问说道：“不去，这车去前面那个山头，给搜救队送物资。”

张问愣了下，随即面色古怪地说道：“好吧，不打扰你继续装货了，谢谢大哥。”

杨初栀一头雾水，她对张问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这样他们也就不用瞎忙活了。”

张问嘴角抽了抽：“我曾经试过，效果不咋地。”

他现在左眼淤黑一片，一碰就痛。万一他和这装货工人说完，对方要和他真人 PK 来验明正身怎么办？

这一片服务区就只有眼前这一辆货车，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估计要不是这次搜救目的地在这里，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人来。

没有回 A 市的车，他只好再等一等了，先进去商店买点东西吃，现在肚子饿得要死。

张问推门进去商店，刚好商店里也有人拉门要出来。

双方擦肩而过，都浅浅地瞥了对方一眼。

张问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道念头：“这人好像杨初曦呀。”

杨初曦也皱起了眉：“这人好像张问呀。”

随即，两人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停在原地不动，只剩下那玻璃门在微微地晃动。

职业：英雄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