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啊,我来看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怪罪我这个做姨母的,家中事物繁多,这才有空前来看你,还望多多担待。”
唐剑秋不过是冷哼一声,不再看向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唐银。
想到梦中残害了他们一家的主谋唐银他就气得浑身血液沸腾,那强烈的恨意他恨不得亲手手刃了仇人。
唐剑秋本就是一练武奇才,何况他杀敌无数,那嗜血如冰刃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强行一层层剥开!
唐银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脸色都白了。
二夫人也被吓到了,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遭到了唐剑秋的制止。
“不劳你费心,姨母是不是有点多事了?我娘身为正室,实则掌管后宅大权,不劳你这个做妾的费心。”
他本就是一个口直心快之人,何况早就看这两人不顺眼了,自然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二夫人脸色都变得铁青,似是把一只是老鼠吞进肚子一般,嘴唇气的直打哆嗦。
身为妾室,不该与妻比肩,应随侍妻左右才是,唐剑秋这般说辞无疑是在说她尊卑颠倒,企图占据家中的地位。
“秋儿,不得无理!她好歹是你姨娘,我怎记得好像没有教你说过这些。”
顾氏天性善良,性格柔和,典型的贤妻良母,她认为唐剑秋此举太过鲁莽,实在不符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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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见来了机会眼珠一转,默默计划着后续的事,很是委屈的抚了抚胸口,
“剑秋啊,不知做错了何等事情让你对我这做姨母的有这么大意见,你对我怎样都行,但你不能这样对我们银儿啊!”
唐剑秋挑了挑眉,他坐姿随意,一脸冷漠的说道:“不过是庶出罢了,怎么?还要我这个做嫡子的向他请安不成?真是括躁。”
“秋儿,你这是怎得?”
顾氏非常清楚,以往唐剑秋气性就算再怎么大也不该报这么大意见,可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二夫人碰了一鼻子灰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不断朝着唐银使眼色。
唐银瞬间会意,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假惺惺的将双手抱于胸前行拱手礼,哂笑道:
“我在这里给秋弟赔个不是,待秋弟痊愈后愚兄带你去马房如何?说来也有许久没有赛马了,倒是想与你切磋一二。”
这不过是些客套话罢了,唐剑秋一听便知。
就算这是唐银真的输给了天生在战场上的他也不算丢人。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唐剑秋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如视苍蝇一般。
二夫人眼里闪过算计之色,而后眨巴着眼睛,笑呵呵道:
“你瞧我,怎得忘了这事?姐姐身体抱恙,吃药的时间也快到了,
说来也是,府里煎药的丫头怎么还不过来?都分不清事重缓和的,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丫鬟,
妹妹就不打扰了,姐姐保重身体才是,晚点我给姐姐送药过去。”
“妹妹有心了,姐姐在此谢过。”顾氏温婉一笑,俨然不知中了那二夫人的套。
“二夫人怎会如此好心?还亲自端药过去?”
唐剑秋灵光乍现,几次他亲眼所见二夫人从母亲房间里走来,却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如今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不禁暗暗担心,如果说三月内母亲因不明原因病逝于夏末,免不了庶子姨娘从中作梗。
见二人离开后,唐剑秋不由得一问:
“母亲,这段时间的药可还吃着?可否有一次歇着?”
“正吃着,倒也没有忘。”顾氏虽不解也没有多问,只当是一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