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正是听了圣上说的这些才会令朝中一众文武百官惧怕不已,纷纷铺开面前长挂跪地求饶,躬请陛下息怒。
渐渐的,朱由校情绪这才得到稍许平复,别让他们起身来了,朝中一众大臣如问赦,很是感激的扣谢圣恩。
“谢陛下!”
杨涟见朱由校反应如此之大,不由得在心里一阵叹息,有些话嘴上是不好说出来的,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世人都道乱世枭雄勇,殊不知吾辈文人死谏换得盛世安宁,而鹤为猛兽,可以博鹰,但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还没等杨涟继续想下去,朱由校却开口了,他目光犀利,一双眼睛很是骇人,“这天下者,唯朕一人耳!
试问朝中百官,何人不畏惧朕?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是朕也有朕的苦衷!
所谓亲贵之势,攀附之举罢了,尚不为惧,只是朝中已有不满之声,朕想问问各位卿家有何看法?”
见朱由校还算一贤明之君,杨涟不得不说上一番公道话:“诸位大人不要危言耸听,试问诸位有谁听过哪个执笔的能翻了天?
修复宁远城绝非易事,的确是需要耗费一定资金筑城的,或许这数字的确是惊人了些,可孙大人此举也是为了宁远更加昌盛,而绝非私心!
想必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孙大人贪赃枉法执法不公,又怎可借着皇上恩宠敛财,此举岂不羞愧?”
李春烨听了很是不爽,很快就打断了他说的话,“杨大人此言差矣,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论大人身份与否,不以贫富贵贱论英雄,但以德才兼备量豪杰,陛下,您认为呢?”
对于这厮所奏,左光斗更是嗤之以鼻,“我等参奏内容,是把天子之民置于吾等心腹之上,要是陛下若要不管不顾,小臣又怎能安眠?
何况陛下所做之事是为了一众黎民百姓,百姓心存感激,无一不敬仰陛下您,
虽说数量繁多,但孙大人索要军饷实在有必要,这绝不是为了钓名沽誉!望陛下批准才是!”
魏忠贤听了却是一暼,他本就不太看好左光斗他们这些个东林党人,而今更是借着这个机会攀附。
美其名曰是为了帮孙承宗说话,想必这背地里正算计着怎么把他搞下台,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陛下,奴婢有一言,孙大人未必像你想的那般单纯,哪怕是莫须有的罪名让他背上,清官不一定是用得顺手的好官啊!”
魏忠贤这话已经明了,相信这做天子的不会不理解其中奥秘。
朱由校很快就明白了对方化外之意,“你是要朕姑息养奸吗?”
朱由校算是看穿了对方的意思,不过他并不觉得魏忠贤是一小人,反而是难得的贤臣。
魏忠贤并未过多回话,他的眼里闪过算计之色,不过很快的,他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改口道:“奴婢不敢,
奴婢终究是奴婢,是一枚可以随时丢掉的棋子,只要陛下高兴,所做之事更是为了黎明百姓,忠贤这条小命也可不要。”
魏忠贤一番话语很快就打消了朱由校的疑虑,而他看魏忠贤也是越发顺眼了起来。
本着做皇帝的本分,朱由校不由得借此机会打压起了魏忠贤,也好树立帝王之威:“魏公,朕好像并没有问过你的意思啊。”
“孙大人劳苦功高,又有谁敢跟他计较?是奴婢失言了!”他一向机敏,很快就明白了朱由校话外之意,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不必过多言说。
魏忠贤胆大包天,顾不得这些贤臣怎么想的,当场叫骂起来那些试图谨言的好官:
“宫中之人不得妄自菲薄!今日朝堂之事便死在朝堂之上了,明日您还是皇上,臣子还是臣子。”
他身为执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