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忽然关心起正事,魏忠贤着实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开展起了如同戏子般的演技。
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泪如雨下,
“皇上——
奴婢一向谨遵圣意,尽心辅佐,以兴国泰民安,皇上万不可听信那外臣之言啊!
杨涟居心叵测,定是见我受陛下宠信胡言乱语,企图破坏君臣之谊,老奴对陛下您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下如此恶事?
他这是不尊天道目无法纪啊!原以为杨大人是权倾一时的好官,谁能预料人心,谁又能看清善恶之间啊!”
他忙不迭地开始编排谎话,甚至采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对陛下一片赤诚,奈何朱由校一旦认真起来根本没法轻易蒙蔽。
“魏忠贤,你不必再说了!杨涟在奏折上写得清清楚楚,整整二十四条大罪!但这其中一条就是十个你也吃罪不起!还不快老实交代!”
这一下魏忠贤也傻了,以前只要自己随便三言两语朱由校都是深信不疑,可如今却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为了让朱由校更加信服,他再度哭嚎了起来,“皇上,老奴真的冤枉啊!历来外臣对宦官内臣素有偏见,
加之杨涟那些严官与裴文中臭味相投,互相袒护,皇上可千万不要被他们蒙蔽啊,
老奴绝对没有呼朋结党,培植党羽,更无半点勾连,所作所为更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请皇上明查!”
见魏忠贤招架不住,客氏夫人赶紧出来圆场,“皇上,说来魏忠贤的名字还是先皇所赐,他的忠诚是绝对不用怀疑的,
倒是一些外臣们总是想标榜什么清正廉明,今天龚洁太监,明天说不定就要指责皇上了,皇上可千万不要小看杨涟这般文官,
皇祖万历皇帝在位的时候,他们为了郑贵妃和辅王的事情明嘲暗讽,还少说了皇祖的闲话吗?那就是前车之鉴呀!”
她的话外之意已然明了,无非不就是想告诉朱由校不能轻信外臣,这帮老头如今敢为难东厂提督,明天就敢为难皇上。
“这……”
原本朱由校是听不进去的,可被客氏这么一说又寻思着好像有一定道理,要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回陛下,奴婢以为仅仅只靠杨涟一人恐怕胆子不会这么大,与他串通一气的恐怕还有左光斗,周朝瑞,袁化中等人。”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六人平日里关系交好,所以魏忠贤决定顺带拉他们一同下水,就算陛下不能认也一定要咬死他们不放!
魏忠贤此举可谓是先下手为强,虽然他平时没有读什么诗书,可兵法策论一事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魏公的意思是他们内外勾结排除异己?”面对魏忠贤倒打一耙,朱由校却是有些信服,甚至乎紧皱眉头。
“是啊陛下,他们这样不外乎均带皇上之功,以求操纵朝廷,您要是被他们蒙骗了,这今后大明朝就不是您一人说了算了,恐怕陛下您也就只有听他们的了,
当然,如若陛下不肯信任奴婢给个机会,奴婢宁可辞掉东厂职务,锦衣还乡提前告老,望皇上保重龙体,忠贤这就去了!”
为了让皇帝采信,他甚至用了一招以退为进的方式巩固自己的地位,正是这一下让朱由校产生了一定动摇。
当然,除了客氏从旁为他解释,就连王体乾等人也一同护着魏忠贤:
“陛下,老臣作为传旨太监,传了也有这么多年,各色官员的心机都摸得七七八八,又何况是这些为虎作伥的文官,他们最擅长诈书了,
任由他们机关算尽,可唯有陛下您搅浑这河水他们才会互相猜忌,权力制衡,
所谓为臣之道,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辞辛苦,臣等组人上下担保,尽显忠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