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月娥那近乎绝望的无力嘶喊,唐银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未起波澜,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阿飞的视线,却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紧紧缠绕在唐月娥逐渐远去的身影上。
目睹她被侍从们带走,内心仿佛被锋利的刀刃缓缓切割,痛楚难当。
但是为了唐月娥的安全,他不得不这么做。
在那之后,唐月娥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她蜷缩成一团,瘦弱的身躯在昏暗的光影下显得格外渺小,眼中闪烁着交织着恐惧与迷茫的微光
她不明白,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而自己,又为何要被卷入这无尽的苦难之中。
难道女子就只有被利用的权利吗?
想到这,一滴泪晶从唐月娥脸颊滑落,更显她风华绝代。
在那之后,阿飞被悄然引领至一间光线黯淡的屋内。
他缓缓落座于冰冷刺骨的石凳之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违背良心的决定,同时他也清楚唐银唐银绝不会轻易释放唐月娥。
毕竟,她是唐剑秋至亲的妹妹,此事若是让他知晓,只怕皮都已经被扒了三遍。
时光推移,在唐银的精心布局下,阿飞开始接触阉党的核心成员。
在这片暗流涌动的天地里,阿飞逐渐变得沉默而冷酷,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
阿飞虽然被迫投靠了阉党,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生活了,也没有办法跟弟兄们说笑。
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唐剑秋,更不知如何向他交代,只盼对方平安归来;
天启五年十月三十日,,十月之末,夜幕如笼,星辰稀疏,唐剑秋身骑骏马,北镇抚司的轮廓在朦胧中渐渐清晰。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日的公务,眉头微微蹙起,就在这思绪纷飞之际,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大人!大人!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唐剑秋闻言,下意识地勒紧了手中的缰绳,马儿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随后稳稳停下。
他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两道瘦弱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正无助地跪在路边,双手紧紧地抓着路旁枯黄的野草,仿佛那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你们是何人?有何冤情?”
唐剑秋尽可能压低了声音,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
两人闻声抬头,发觉眼前之人与他们所想有些不同,为此有些愣神。
顷,其中一人恍若回神,鼓起勇气答道:
“大人,我们是从川蜀逃难至此的百姓。”
“川蜀?”
唐剑秋心中不由一震,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
“川蜀之地,千山万水之遥,二位能跋山涉水至此实乃不易,
只是……若真有冤情待雪,理应求助于地方官吏或是刑部衙门,而非镇抚司,两位,此事并非我管辖之内,实属爱莫能助。”
那苦命人眼眶干涸,泪光难觅,似乎是想起了当日所受之苦,想来也是忍不住唉声叹气。
“大人,您或许有所不知,若乡间父母官能为我等主持公道,我等又何须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至此?
吾乡先是被洪水肆虐,而后又是连年大旱,赤地千里,颗粒无收,百姓的生活,真真是苦到了极处!!”
提及此事,他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愤懑,“朝廷曾遣下一品都督同知崔应元大人前来赈济灾民,我等百姓初闻此讯,心中尚存一丝希望,
谁知这崔大人非但未将我等死活放在心上,反而变本加厉,克扣赈灾银两,以权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