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周天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时,便被宋廉给拦了下来。只见宋廉拉着他急匆匆的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随后还小心翼翼关上了门,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周天见状,嘴角不禁一阵抽搐,忍不住问道:“我说宋哥,你干嘛呢,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什么叫鬼鬼祟祟,你小子不会说话,就少说话!我这叫谨慎。”
宋廉听了周天的形容,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他也没再多说废话,迅速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包,从中取出了一块手表,递到了周天面前。
“你小子以后可要记着你宋哥的好,这块手表可是当年我在半岛战场上从一个白头鹰少将身上缴获的贴身手表,价值可不是普通手表能比的,送给你了!”
宋廉说着,脸上满是不舍,显然这块手表在他的心里有着非凡的纪念意义。
“我说宋哥,我昨天就是开个玩笑,你何必如此,给你,我可不要!”
周天看着手里的百达翡丽牌手表,又抬头瞧了一眼满脸不舍的宋廉,不由哭笑不得的说道。毕竟昨天他也只是和两人开个玩笑,没想到宋哥竟然当真了,说完便欲将手表还给宋廉。
谁知宋廉直接拒绝了,死活不肯收。
“少废话,你宋哥我既然说了出来,就要做到,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哪有说话不算话的道理!赶紧收起来!”
无奈之下,周天只能收下。
“对了,还有刘秘书的礼物,你等一下,我拿给你!”
本来还在为送出手表而心痛的宋廉,看到周天收下后,这才想起昨天从刘秘书那里拿来的一幅字。他走到抽屉前,缓缓打开,那神情宛如一个圣徒捧起一件圣物一般,脸上闪烁着虔诚的神色,将一幅卷轴给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宋廉神色充满了严肃,小心翼翼的递给他道:“小天,这个你可千万要保存好,千万不可有一点损坏,知道吗?”
看着周天想要说话,他连忙摆了摆手阻止道:“不要拒绝,这是刘秘书的一点心意,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他的身份,既然是他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所以收下吧!”
听到宋哥这样说,周天又能如何,只能心里一阵苦笑,将卷轴给接了过来。看着手里的卷轴,他的心脏忍不住嘭嘭嘭地剧烈跳动起来。
虽然他见的不是那位,可是依旧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澎湃心情。
这可是能够在前世传家的传家宝,也是能够保证他在风起后保障一家安全的护身符啊。
得,他知道,这个人情可是欠大了。
离开宋哥的办公室,周天还在忍不住打量着手里的卷轴,心里始终有一股想要立即打开的冲动。
但是想想,现在可不是时候,他将自行车重新推上,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一进门,他立马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神色严肃,小心翼翼将卷轴放在办公桌上打开。瞬间,一副宛如金戈铁马的气势扑面而来。
上面写的正是岳飞的“满江红”,一笔一划间,铁笔银钩,铿锵有力,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大气与洒脱。
“好字,啊好字!”
周天虽然看不出字迹到底好在哪里,可依旧能够感受字里行间那股冲天豪气与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壮志。
欣赏了一会儿,周天便将字给重新收了起来,为了怕有遗失,他直接收入了空间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轧钢厂都是风平浪静。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不少针对周天的人都心有忌惮,也或许是被上级领导给大骂了一顿。总之,这段时间,周天的工作都是顺风顺水,一直沉浸在农机的绘制中。
一眨眼,就到了三月底。
机械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