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爹面子大,他身边统共就那么一份傍身的,还尽数孝敬给我了。”
风翳寒话说得半真半假,但泠狐只管深信不疑:“你还别说,其实我上回见过了!是个美人胚子,看来家世又好……对了,他下厨手艺很是了得!”
风翳寒瞬间对这吃货摇了摇头。
泠狐没半点不好意思,面前人和自己相识十九载,还能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你看小主子自己就能得这么大福分,往后你总不必再偷偷牵肠挂肚了吧?总不必再偷偷躲起来哭了吧?”
耳根瞬间泛红地风翳寒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泠狐毫不在意:“谁让当年那会儿你……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小主子还活着偏还不肯告诉我!害我去骗咱们小太子的时候心里那个虚啊……”
风翳寒没搭话,意味不明地看了对方一眼,泠狐立即改口:“这是翳寒的机智主意!怪我笨没猜出来!”
不想提旧事的风翳寒刻意岔开了话题:“今日可看到小宝了?”
“看到啦,受封那场面堪比你当年的万人空巷呢~重要的是小主子还得了点民心……”
“哦?”风翳寒有些意外,泠狐便三言两语说清了实况,听得对方眉眼里透着快意,整个生动而美丽,像是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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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狐有些心猿意马: “翳寒呐,这喜事这么一件叠一件的,不得让我亲上一口庆祝一下?”说罢他真欺近了对方,近到呼吸都隐约打在了风翳寒耳廓上。
“你敢吗?”风翳寒不光没有任何躲避动作,潋滟的桃花眼里反而尽是揶揄,“有贼心没贼胆。”
泠狐瞬间想自闭,面上却理直气壮:“我自然不敢!我要真做得出来,你定然从此再不理我了……”说着一脸怨气地退了开去。
“你果然一直是个明白人。”风翳寒也不吝夸奖,心里难免一再叹息。
算来这么多年,自己可真没少依仗这人的爱护。虽然泠狐早早离开了拢雪旧部,却不能否认他一直是那一批里最强的一个。有好几次动荡都是因为有他帮着镇场子,自己对旧部的统领才能这么顺利。
他倒是想偿还这份恩情,但别的东西他都可以提供、愿意奉献,唯独感情,真不是他能给得起的。
所以再歉疚也只能歉疚着。
泠狐也明白两人之间强求不来,所以他用这么多年争了个至交之位,聊胜于无:“你这个狠心的汉子!”
每每想到两人永远只能做朋友,泠狐就很怨念:“狠心到这种地步!往后要是真找了旁人,可别叫我来吃席,我非得搅了场子不可!”
风翳寒宽容地扬了扬唇:“我又不是真没有心,怎么会做这种事?再说了,这辈子都没有再办席的时候了,除非拢雪要求。”
这话听着可不太好。
泠狐虽然痛心于自己永远没有机会,却更难接受风翳寒永远活在过去,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翳寒,我觉得,就算这辈子你都接受不了我,可你也该走出来了……”他留意着对方脸色温声道。
但风翳寒立刻就有些生气:“他又没有死!你怎么总说这种话?!我说了他又没有死!”
“他死了!死了十八年了!那么多人亲眼所见!你怎么就……怎么就……就非得这么自欺欺人地过呢?!”从来铮铮铁骨的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哑着声音近乎哀求,“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再这么自我折磨下去了!你如今还有小主子,未来的路还长……那种日子你过了十几年,也该过够了!少主若是泉下有知,你叫他怎么忍心!”
自己又怎么忍心!
“他没有死!我说了多少遍了!他只是回故乡去了!没有死!”
泠狐眼神里都是惊痛。在他看来风翳寒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