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黄府的几位夫人对我百般刁难,她们容不下我,三番五次地羞辱我,最后竟把我赶出黄府。甚至,她们还设计要杀我。我被人追杀,四处逃窜,被逼迫跳了河,那时候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幸好忠哥及时出现救了我,可即便如此,厄运还是没放过我们。”
香玲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我娘因为我被牵连,吓得病情更重了,可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他们派人到我家捣乱,断了我们的生计,我娘连抓药的钱都没有,病情日益加重。我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无能为力。” 说到此处,香玲面容扭曲,满是痛苦与愤怒。
:“我恨,我恨这世道太不公!凭什么他们能肆意作恶,我们却只能任人宰割?我恨黄老爷的无情无义,恨那些夫人的蛇蝎心肠,恨这世间所有的黑暗与不公!” 香玲的声音越喊越大,几近声嘶力竭,“我要杀了他们,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哪怕赔上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她双手握拳,身体因过度激动而剧烈颤抖,仿佛蓄积了无尽的仇恨与力量 。
刘星见火候差不多了,他用眼神示意苏瑾儿,微微挑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笃定,仿佛在说“看来黄老爷之死要真相大白了” 。
果然,香玲神色木然,淡淡地说道:“黄老爷最近经常来我这里,我早就盘算着要为我娘报仇,便准备了一些毒药。可我害怕他死在我这儿,我脱不了干系,黄府戒备森严,我又进不去,没办法,我只能下了少量的剂量,仔细算好时间,就盼着等他回到府后再毒发身亡。”
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可是,我还是怕毒性不够,不能稳稳要了他的命。正好那时桃子在黄府做丫鬟,我便诓骗她,让桃子以照顾黄老爷为由,在给黄老爷醒酒的茶水里下毒。”香玲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好似讲述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我还特意让桃子也喝下那有毒的茶水,这样一来,既能嫁祸给桃子,把杀人的罪名推到她身上;二来,也能顺便除掉桃子。她总在我和忠哥之间晃悠,我实在忍不了,只有她消失了,以后我才能和忠哥彻底在一起。”香玲说着,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既有解脱之感,又带着一丝麻木。
苏瑾儿听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眶中满是愤怒与痛心交织的复杂情绪。刘星则紧攥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恨香玲歹毒心肠,为了一己私欲,竟害了两条人命,更恨黄家的所作所为!
香玲仿佛轻松了许多,她无力的说道:“再后来,忠哥知道黄老爷和大夫人害死我娘的事,他为了给我报仇,潜入黄府杀了大夫人。可谁能想到,他回来后知道了我对桃子做的事,带着桃子跳了河。”香玲说到这里,身体颤抖得厉害,“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活着只剩痛苦。”
苏瑾儿听后,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香玲,你本可以不用这么极端,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为你娘讨回公道,可现在……”
刘星沉默片刻,缓缓说道:“香玲,你若真的悔悟,就去自首,用余生弥补你犯下的错,而不是一死了之。”香玲低垂着头,久久不语,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仿佛在为这场悲剧叹息 。
香玲抬眼望着刘星,眼神空洞而又决绝,“大人,我全部交代了,我能去死了吗?”
刘星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香玲这一路的悲惨与堕落,“我现在还有许多疑问。大夫人被忠哥杀了以后扔进了密室,可是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我怀疑她还活着。还有,我们刚来的时候,发现你也中了毒……”
香玲紧哭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自嘲与悲凉,“我自知配不上忠哥,原本我是要自杀了结自己的罪孽。那些日子,我日夜被愧疚折磨,实在活不下去了。我准备好了有毒的茶水,只等勇气攒够就一饮而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