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明媚动人。 不知道多少男子对他暗暗投去倾慕的目光。 不过,注定只能无疾而终。 因为,这些时日,已经有越来越多消息传出。 很多人都知道,唐帝有意亲自为乐平公主择婿,寻常人没有高攀的资格。 “哥,你也说句话啊,别像个闷葫芦。”乐平公主拿手轻轻碰了碰李翀。 第一次见面时,李讲认为这是位冷峻如刀的青年。 结果,站在社交场上,李翀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蹙着眉,眼珠子到处转,十分的不满。 “不对,不对!”他在嘀咕些什么。 李讲和乐平公主对视一眼,都觉得诧异,“什么不对?” “他的衣服不应该绣上那种图纹,不合礼数,他的衣领没有整理好,她是有夫之妇,怎么偷偷摸那个少年的手……” “不对,太多不对!” 李翀喃喃自语,裸露在外的肌肤,鸡皮疙瘩都升起来了,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不自在。 两人哑口无言,而李讲,更是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这个哥哥是超级强迫症。 对于规则,秩序的正确,有近乎执拗的修正意识。 宴席上推杯换盏时,遥远的天空尽头,突然浮现了一抹若黎明般的剑光。 “嗯?” 李讲、李翀、乐平公主等,宴席上一众强者,全都有所察觉,抬头看去。 于是正好看见,一位唇红齿白,脸颊染血的红衣少年,气势汹汹地从城外赶来。 人还没到呢,他的声音便贯彻了天地。 “哥!我哥呢?!” 李恩到了,接到消息的他第一时间就往洛阳赶了,一路披星戴月,不眠不休。 终于,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李讲。 一刹那,李恩的眼睛就红了,上前就把黏在李讲身边的黄鸭扒开,抱了上去。 耳边,黄鸭扑扇着翅膀怒骂连连。 这小子就像是听不到一般,哭了好半天,一直停不下来。 “闭嘴!”关键时刻,李翀呵斥,“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这下李恩才把嘴巴合上。 一道道身影在不知不觉中,围了上来,大家都很好奇李讲失踪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讲早已与文相,唐帝对好了口供。 于是,便把一些能说的信息说了,大多都是上界的普通见闻。 至于阳间、阴间、自己是紫微圣子、孟三一什么的,对于这些人来说都太沉重,自然隐去不提。 不过,光是这些,就足以令众人大开眼界,直呼精彩。 毕竟,在世人的眼中,上界一直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有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上人间的感觉。 如今被李讲揭开了一角,众人自然有种仿佛自己也去了的感觉。 夜深,酒散人离。 李讲在书房里读书的时候,莫老踏着猫步将一封信送了进来。 那是李家的信件,李穹苍亲笔所写,特意告诉他。 “靖王一党蠢蠢欲动,看起来,最多两日,便会掀起大动作,不打算放弃留法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