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童磨就清晰的捕捉到一阵水声。
他下意识的稍稍退了两步,果然下一秒那只壶里就涌出一阵不明液体,一路朝上似乎裹了什么不小的东西。
“啊咧,这可真是好大一份礼啊......玉壶阁下。”
童磨抱起胳膊,瞧着那直冲天花板的水柱内部不断涌动,直到内部传出一声沉闷的‘嘣’的一声。
还是活的?
被那黑水包裹的东西终于露出真面目,巨大的章鱼触手崩裂开,童磨瞧着那些触手中心板着一张小脸紧皱着眉眼,还未收回刚踹出的双腿的凛光,眼里难掩惊讶。
“哇哦。好特别的登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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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糟糕的一场旅行。
从进入交通工具开始,到行进的全程,到最后的目的地,没有一个是能让凛光高兴起来的。
他本想无视那些麻烦的东西,但裹紧,绞杀,似乎是那些东西的本能,一开始倒还可以忽视,但逐渐变强的存在感,和终于断裂的骨头,都告诉凛光他必须重视一下这碍眼的东西了。
于是就有了童磨所看到的那一幕。
在他隐忍之后终于爆发之后,凛光重获了自由。
“你都做了什么!”
刻意慢了一步,晚一些抵达的玉壶,在一露面就看见了令他心痛的一幕,满地的触手,断的断,飞的飞,放眼看去没剩下几根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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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让小家伙在壶里安安分分待这么短短的一会儿,他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还不是因为那东西一直缠来缠去的,弄得身上都黏糊糊的。”
凛光昂起头语气并不比玉壶低下几分。在那一片黑暗中感受的和看到的都不真切,但脱离了那片环境,凛光才意识到这样的旅行方式到底多糟糕。
那些章鱼触手将他全身上下都弄得湿透了,说是湿透了,但实际上打湿衣服的尽是黏糊糊的液体,这样的衣服贴在身上比单纯被弄湿了更让人难以忍受。
“谁叫你一直在里面乱跑!”
“所以一开始我明明就是要坐火车去的啊!而且我的目的地也不是这里啊!”
“还不是因为你在里面一直捣乱!我才不得不就近找个地方先出来!”
童磨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盘体验到被忽视的感觉,但看着面前一大一小吵吵嚷嚷他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轻笑着插入话题。
“果然是玉壶阁下的杰作啊。”
童磨看热闹不嫌事大,展开扇子掩着脸上藏不住的笑,悠哉的揶揄着。
“小凛光弄得好邋遢哦。”
“还有你!没事在屋子里摆什么壶啊!”
?
童磨的表情一瞬都定格了。
怎么还有他的事?
他不是在看热闹的吗?他的房间不是一直都有壶吗?
那壶也不是他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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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s:
1.是之前玉壶阁下提起的一个小想法,趁着合适正好拿来写了,各位有什么想看的都可以写了艾特我,我看到了合适的话就会扔进去写写。
2.虽然是个小闹剧的过渡章,但那些触手会去折腾凛光我觉得是个必然,玉壶和猗窝座不是一类人,猗窝座对小孩子不感兴趣,不会吃小孩,就算以后知道了凛光的血肉的特殊性,他也不会主动去吃凛光,这属于个体差异,他的性格和底线就是这样的。但我觉得玉壶心里其实是会有那种想法的,悄摸的给凛光吃了,但因为无惨不允许所以只是潜意识里会有那种本能,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之类的那种。但就算吃不到,混两口又没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