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凛光很难想象出面前的女孩到底是经历了怎么样的事。
“哎——?是吗......”
魇梦拖着长音扯出笑容,手掌抚摸着下颚,饶有兴趣的看向男孩。
“明明是这么温顺的凛光.....真是不可思议呢......”
魇梦从前没有过踏进别人梦境的想法,那样的行为具有风险,如果精神陷入进去而肉体受到袭击,或是精神受到损伤,那就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难得,他却也有了好奇,凛光的无意识领域会是什么样,核又会是什么样,他都很好奇。
“真是辛苦了呢。”
无边无际的风雪是什么样的,像是刀子一样的风,比刀子还疼的被风卷起的雪又会是什么样,凛光不知道,也没兴趣主动去尝试这种痛苦,他只是看着在暴怒之后脱力跌坐在地上的女孩,悠哉的调侃了一句。
‘算你小子运气好。’
愤愤不平的声音在脑袋里回响,凛光撑着脑袋,无声地回复。
‘才不是运气好,是觉得不会死在这里。’
这样的话无疑会招来更强烈的反驳,所以凛光在说完之后就收回了意识,将那扇门迅速的关上,多的一句都不听。
“说起来,据说这辆列车,要被送去检修了,到时候你要去哪里。”
“大概会找别的地方稍微避一下吧,车里的那几位最近闹得很欢,也许会引来比较强的猎鬼人,甚至会引来柱也说不准。”
柱吗。凛光撑着脑袋,并没有魇梦的那种担忧,不如说他其实心底是有些期待见到柱的,杏寿郎,忍,都是他认识的柱,他从前还见过一位,巨石一样高大又过分健壮的家伙,那似乎也是个柱,说起来,之前和杏寿郎坐在一起的那个......是叫实弥吗,那家伙似乎也是柱。
虽然无惨说要他多认识一些朋友,人类也没关系,鬼杀队的最好。
但他现在认识的鬼杀队成员......是不是稍微多了点?
要是那些家伙真的如同梦中一样朝着他挥刀,他是该往后躲开,还是该站着不动呢。
“这么说起来,凛光是准备去哪里躲着呢?”
魇梦的话让凛光从回忆中抽身,他轻轻摇头。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待着。”
魇梦也许需要躲闪,但对于凛光,他哪里都不去躲着,就已经足够隐蔽了,他本就不害怕那些猎鬼人,也有自信可以甩开不认识的那些柱。
而且留下的话,跟那些逗留在车厢里的‘野狗’待在一起,遇到鬼杀队成员的概率应该会更高一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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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
紬见过很多人的无意识领域,也涉足过很多人的梦境,有时候她会多观察一些别人的梦,有时候则不会。
现在就是不会的那种特殊情况,大人许诺了,只要她破坏掉这家伙的核就会给她一场好梦。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到这个地步,虽然那小子平时对他们也谈不上不好......但她需要一场好梦,她需要一场属于她的幸福的梦。
所以就算是看起来比自己还年幼的孩子,她也不会犹豫,而且这家伙也是鬼,鬼之间的内讧也不能算在她头上才对。
男孩做的是一场发生在夜晚的梦,月光高悬,将整个夜晚都照亮,梦境的主人就在山下的小木屋前,她以那里为中心,挑了个方向便奔跑起来,直到撞上无形的墙壁,锋利的锥子刺穿无形的墙壁,只在一瞬,裂缝之中涌出狂风,风像是刀刃一样擦过脸颊,紬下意识的摸向脸侧,无形的风并没有划破皮肉,但痛苦的程度没有半分减少。
这是紬从未见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