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我还是对老白说:“既然你研究出来了东西,咱也用不着在这里吃庆功宴了,这又不是拉斯维加斯,自助餐不是非吃不可的——出去搓一顿怎么样?我们AA。”
老白想了想,点头笑道:“这好说,眼前就是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咱们过去吃铁板烧好了。”
凯撒密码吗?真是一种令人头痛的东西,偏移数值还是用一些东西进行提示的,那么我就没有必要再想着怎么破译了——这又不是我的事情,老白捣鼓了一上午,不光是那一张,后面十多张的文件全都破译出来了。现在看来,要是老白一上午好几个小时专门用来破译这个,还是无可厚非的。凯撒密码的原理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搞清楚偏移数还有搞清楚以后进行的大量字母转换,以及最重要的,英译汉。
说实话,要是我来,估计就上网去找破译器了,但是这就是问题所在——我这个榆木脑袋刚刚才想明白,要是上网去,或许这些家伙也能看见我们的浏览记录,就会立即知道我们的意图。但是安玥从密码类别到整个凯撒密码的偏移值都是通过暗示进行的,这些外来生物大概率是看不懂我们的暗语的,故而现在这样的密码还是有用处的——再过一段时间就不知道如何了,这些东西学习能力很强,看过一次就学会了开枪,又是没看几次就学会了上膛……我们应该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转换思路,用不同的加密方式。
老白对我说:“老战你知道吗,在一开始,细菌的耐药性是完全忍受不了青霉素的,所以说人们就大量使用青霉素。结果后来,那些东西之中对青霉素存在耐药性的活了下来,于是青霉素不再好用;人们为了替代青霉素,探索了更多的抗生素,结果细菌是会不断产生新的突变的,一次又一次的筛选,让现在的抗生素成了笑话,之前所谓的‘最终武器’多肽类抗生素,现在连普通的细菌性感冒都解决不了。这就是人类的悲哀之处,总是在想办法在同一条路上走到天昏地暗。但是事实是,在这些人类不肯放弃的道路之中,绝大多数都是错误的死胡同——安玥前几天跟我说,她们想要把噬菌体药物化都快把脑袋想破了,结果合法化又是个问题——已经赚了人们这么多钱的公司必然会给她们掣肘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老白转过头来,抬头看着我说:“我就是在想,要是我们一遍一遍地更换密码形式,是不是也会像人类之前在,现在正在,并且将来还会一直做的那种在错误的路上不回头的行为一样,反而助长了敌人的能力呢?抗生素只是人类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一个小小的缩影,或许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比过度使用抗生素还要可怕……”
我想了想,说:“或许是,或许不是,这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老白,我现在有一种预感,我们将要和这些家伙打一场恶战,而且是在他们所谓的‘复生日’那天发生,但是我又不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有的这个想法……”
“你的预感是准确的,你知道吗?”老白说,“老战,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准确地预感到他们的动向,甚至比我们的情报工作还要快出许多……或许应该也好好研究一下你的大脑。老战,你知道吗,有些时候我真的在好奇,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意义何在,生命的意义又何在?”
我想了想,说:“你不会在思考哲学问题吧?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活着这件事情本身啊。”
“在于……在于活着这件事情本身吗?”
“对的,生命要是真的说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就是加快这颗星球的物质循环和活着。”
老白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所以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是,印度的神在湖泊之中亲手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天鹅,也就是说,活着这件事情本身的意义要是被人们忽略了的话,那么就是心爱着的天鹅被自己亲手杀死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