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离开原来的驾驶位后，一股刺鼻难闻的劣质烟草味扑面而来。

干瘪老头是个老烟枪。

那一刻，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产生了这个想法。

只是，这浓重呛人的旱烟味，怎么之前一点都没溢出来？

“各位客人？”

老头见没人理他，面色一瞬扭曲后又恢复了谄媚的笑容。

可这一瞬的扭曲，没人错过。

“你要多少？”

坐在最前面的警察三人，其中一人开口。

“不要特别多，就这个。”

老头伸出三只神色黝黑的手指，颤颤巍巍的。

他手指比数，是个三？

30？300？还是3000？

他并没有说清楚。

解清的重点却不是老头比的三根指头要多少钱的问题上。

他看到的了些不一样的细节。

猎食空间的经历造成解清身体从内到外的异化。

其中关于眼睛的，不只是眼瞳的颜色，还有所见。

从这位老头手指上，解清看到类似黑斑的霉点，布满了老头的整张手。

不止，自解清看到老头手掌手臂上的霉点过后，解清再看向老头的面容时，不如之前仅是干瘪的瘦弱。

而是如活死人一般，全身都是黑点，有大有小，各不一样，就像是尸斑。

“三百还不够！”

其中一位警察的惊讶声唤回了解清的神志。

同时，还吸引了其他玩家的注意。

老头比得数字是三，到底多少，确实不清楚。

但毕竟乘坐了这么久的车，三十确实不太够，其中一位便衣警察掏出了三张百元面额的大洋。

一人一百，想想也就够了。

却没想到，这老头对着这三张面值一百的大洋摇了摇头。

“五百？”

说话的是另一位便衣警察，他似乎知道自己同僚的暴脾气，一边安抚，一边询问老头，车票的价格。

这深山路远，又是个这么暗沉的天气，一人给一百确实少了。

温和询问老头价格的警察先生却并没有得到干瘪老头的任何退让。

老头再度摇了摇头。

“一人三百！”

干嘶的嗓音从老头嗓子里蹦出来。

一人三百大洋！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先前刚被同僚压住暴脾气的警察不可置信地喝道：“一人三百！抢钱呢！”

“不给，谁都别想安全进村！”

老头也是不怕，又或是不止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还是笑脸盈盈，只不过这笑容在他黝黑干瘪的脸上怎么看都很怪异。

“你！”

“冷静冷静，别气……我们……”

三位警察，同行的另两位劝解着自己这个暴躁的同僚，后面的话音压低了很多，解清并没有听清楚。

前座的动静，在大巴车这有限的空间内，完全遮不住。

最终，那三名便衣，还是一人交了五百，那老头才侧身让开了位置，让三人下车。

老头一排一排的走过来，向每个人都要了三百的大洋。

拿到富人身份卡的玩家们，倒没什么在意，直接递出去了三百。

在干瘪老头收钱的期间，解清好奇戳了下窗户。

这一好奇，解清的本来微蹙的眉目又是拧紧了几分。

一路行经时，解清就扒拉锅窗口，手是可以伸出去的。

而现在，一堵看不见的透明墙仿佛形成了车窗，堵住了乘客们翻车下车的可能。

“嘿嘿，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