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全埋在岳拓胸前,从受辱就没哭闹一句,敏驰斩目光随着岳拓,直到他走出花园,心像是灌进冷风,他没有立场保护她。
奚泽跟在身后,一头雾水。
岳宴渠心更堵了,挥挥手,别开脸说:“把他带下去,吾不想见到他。”
“诺。”敏驰斩朝御军挥下手,压抑着憎恶说:“押去水牢。”
大王子被拖着走,他想祈求,王上却闭上眼,厌恶得不看他。
“王上,宫女说的就他们仨,怎么处置?”阿妥上前揪起一个人的头发问。
哼,欺负玲珑姑娘都别想得好死。
“拉出去凌迟。”像是杀鸡鸭,岳宴渠处决的很随意。
“王上饶命……王上开恩……我们什么都没做呀……大王子救救奴才。”三人被御军拖着走。
做了王上的出气筒不死扒层皮。
阿妥看白痴的眼神瞅着三个男子,大王子早被拖走了自顾不暇,还指望大王子救,傻不傻?
……
“哥?”走出花园老远,奚泽见四下无人想问个究竟。
“嘘。”岳拓让他噤声。
“……”好吧,他在忍忍。
奚泽不吭声了,怀里的云瑶小声地说:“完了,这次真要把自己搭上。”
岳拓垂眸瞧她一眼,没理解云瑶话中深意,含着声音说:“你搭上自己好歹也告诉咱们一声,届时去救你一下。”
“他突然来的我没法告诉你。”云瑶一脸无辜。
“嗯,没法告诉我,有法告诉王上?”
岳瞻想干坏事一定将宫人都赶走了,若不是有眼线,哪来的人报信,还是直接去王上那告状。
“变聪明了。”云瑶抿嘴笑着夸赞,伸手点下自己说:“近朱者赤。”
岳拓往天上翻个大大的白眼,能不能谦逊些,咱装装大家闺秀,如今不是在江湖。
走进玉勤殿,回到云瑶屋里,将她放在椅子上,岳拓就问:“没想过王上会察觉你是有心之举?”
云瑶冷哼,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衣服去小间,反问:“有心之举,最多是叫宫女去安御殿求助。玲珑初到南岳宫廷,不求助王上和哥哥,找谁?”
“……”好像是这个理。
“可你怎么会被三脚猫功夫的岳瞻欺辱?”奚泽脑子里有毛线球。
云瑶仰头望天,柔声说:“玲珑柔弱女流,怎么能抗衡得了大王子?”
“……”两人目瞪口呆。
“要发呆到外面去,我累了。”云瑶穿着里衣,披着外衫从小间出来,坐在床上,一看就是要睡觉。
“哦哦。”岳拓和奚泽正要退出屋子,又听到云瑶说:“告诉你的人,晚上来人不准拦着。”
“……”下一步干啥能说吗?
……
夜深之时,玉勤殿上空一道黑影,几次纵身后,落入花园中。
她一身夜行衣,玄纱遮面,站在门前没有进入,轻声说:“姑娘。”
“进来吧。”
紫英推门而入,再掩上门。
紫英说:“有两人在房东偷听。”
云瑶漫不经心地说:“嗯。别理他俩。”
紫英颔首,汇报:“洛堂主和夜堂主都在丽托城,人手已经安排好了。”
云瑶点点头,“岳瞻不会善罢甘休,三日后他从水牢出来,必有一场恶战。”
“是,紫英会盯紧他的。”
“万事小心,他已是强弩之末,无需冒险。”云瑶叮嘱。
“是。”紫英退出屋子,飞身离开。
“把你的人都调来。”知道岳拓为隐瞒身份,能调来的人手不多,云瑶仍吩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