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已到了危亡之时,我又岂会只顾忌我自家安危,我合族上下,自当以死报效益州!”
王累这样的反应,倒是让李恢有些意外了,看了看刘璋说道:“这便是刘益州的回复吗?那在下,这就回去禀告我主。”
“德昂且慢,这是战是和,还需要我等商议一番啊,王累主战,我等之中,未必没有主和之人。你且在驿馆稍住几日,可否?”大厅内的益州大臣们,只怕多半都更愿选择投降,只不过王累仗着大义,没有人当面回怼他,所谓私下商议,只怕就是这些人准备劝刘璋投降了。
“也罢,我且住上一日,明日便来听益州的回复,李恢告辞了。”李恢转身便走,身后,立刻有人跟上,求他多宽限几日。
而大厅内,王累已经指着刚才说话的蜀臣大骂起来。
李恢没有片刻停留,只是推说自己不过是个传话的使者,军队的调动和自己无关,自己明日,必须得回去。
现下还在成都城内的人,大多都是蜀郡地方士人。
除了王累外,以秦宓和费观为首。其他诸如任安、王商、陈实、祝龟、杜琼等人。
这些人,历史上在刘备占据益州后,都是跟着刘璋一起投降,后来在刘备手下为官的益州本土派集团代表。
现在,这些人正和刘璋讨论到底要怎么办,到底是战还是和。
王累当然是义正严词地要求大家和他一样,支持刘璋和荆州军打到底,玉石俱焚也不愿投降。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大厅之内,除了他王累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投降才是最好的选择。
“主公,若战,成都被攻克,是迟早的事了。战与不战,对于士荆州而言,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费观说起来,还是刘璋的女婿。
几年前,士颂还只占据荆南四郡的时候,他作为益州的使者见过士颂,当时他心里就十分不安,觉得刘表虽然一直找益州的麻烦,但是刘表的才能有限,未必对益州有多少威胁。
他当时就隐隐觉得,若是士颂拿下荆北,发展几年后,必然会打益州的主意。
现在看来,他当时的看法,无比正确。
“宾伯的意思,是劝我投降?”刘璋的心里面,其实早就想要投降了,只不过需要一个台阶下。
其实,当他听说自己的儿子,在前线宁愿自刎而死,也不愿意被俘虏,不愿投降的时候,心中是一阵唏嘘。
他没有年轻人那样的热血,也没有王累那样坚定的思想信念,他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从他的想法去看待问题,那就是投降远比抵抗要好得多。
再看看现在,还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些益州“最后的忠臣”吧。
这些人未必忠心,而是他们作为蜀郡,作为成都的地方大世家,他们的利益在没有得到荆州方面的确认前,他们不敢轻易地打开城门。
现在,士颂给出的条件,他们虽然也不喜欢,不想接受,但对比士颂提出的威胁,这些人,显然是更加愿意投降的。
即便是自己想要战,只怕这些成都城内的世家大族,也会偷偷联系荆州军,以他们的实力,成为荆州军的内应,为荆州军打开城门,简直易如反掌。
“主公,若降,以士颂的名声,合城将士百姓,都可以保全性命,士颂之治理荆交,百姓安居乐业,荆州繁华,天下悉知。益州本就是天府之土,若是以士颂之法来治理,未来百姓的生活,可能更好。”
费观前面的话,也算会实话实说,后面的话,便是给刘璋脸上贴金了。
“主公素来仁德,爱惜百姓,今日让成都免予刀兵,百姓自然感念主公恩德。对于士颂而言,昔年他和刘表争锋时,他荆州牧的官职,还是主公为他上表,这是旧恩。”
“如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