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相会,怕是只是为了你这首词,修了这么一个园子。”
杨暮客嘿嘿一笑,“这词又不是贫道写的,贫道哪儿有什么儿女情长。”
星空下又一朵礼炮飞上天,炸开无数银花,银花转瞬变红。应南离火,凤鸟翱翔于天。
小楼望着美景问,“谁写的?”
“梦里一个叫辛弃疾的先生写的。”
“这多情善感的男儿,可是讨女子喜欢?”
杨暮客挠了挠额头,“许是个钢铁直男?”
“什么意思?”
“就如那季通一般的男子,偶尔会袒露温情一面吧。”
小楼发挥想象力,一个人高马大的粗犷汉子,柔情默默地念诵这首青玉案。咦……一瞬间汗毛乍起。
朱哞酒过三巡,醉哄哄地上了楼。
“郡主大人,下面的人都等着见您这东家一面呢。您是不是也下去招呼一下。”
“讨厌的很。”小楼面纱下龇着牙,眉心拧巴。
杨暮客站定掏出扇子,清风吹过摇身一变,身上的道袍带贵气灵韵。“弟弟去帮姐姐应酬。”
“哼。莫要丢了脸。”
“弟弟晓得。走吧,朱大人,贫道代表家姐跟底下的老少爷们儿玩儿玩儿。”
嗝……“大可道长能替郡主大人解忧也是极好的。”
“走走走……”
不凡楼六楼四方开,摆桌数十台。桌上菜肴精致,桌桌有美酒。在座的有京都富商宋家,独孤家,昌家,徐家……为官者有京都太守,户部商贸司司长,礼部文教司司长……皇亲勋贵有启王,裕恒公,独孤侯,伯浪侯……
朱哞醉意熏熏地大声喊了句,“郡主大人弟弟,大可道长。方才在楼上念了首词……”他摇头晃脑地将《青玉案》又念了一遍。
众人喝彩。
杨暮客摇了摇头,“贫道梦中有圣人授课……”话音虽轻,却清楚地传入在座之人的耳中。
京都太守起身敬酒,“如此应时应景的好词,那圣人竟然能先而知之。道长怕是梦里见的都是神仙……”
杨暮客接过朱哞递上来的酒杯,一口饮下。“许是神仙呢……”
推杯换盏,宴会上又玩起了酒令。杨暮客就在一旁看,不知何时起这些人开始说起了荤话,唱着淫词艳曲。
杨暮客身上已经阴风四起,没醒雀阴与幽精,无法共情。他实在厌烦这种场景。闷头饮酒。
这时候酒令乃是花鸟鱼虫,行到了鸟。恰巧也轮到杨暮客,前一人说的“雁两行扶摇青天”。杨暮客无奈笑笑,“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
“大可道长当真多情种子……”
听着这些无意义的附和,杨暮客两鬓青筋直跳。愤怒,九成一。
朱哞胀着通红的脸,一脚踩着凳子,高举手中酒杯,“闺中娇娘终得见!”
“无鸟……罚酒!”
朱哞点头,“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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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朱哞晕头转向捂着嘴,勉强咽下,“诸位……小人不胜酒力……对不住……”说完就侧歪到了杨暮客边上。
杨暮客摇头叹息,“贫道送同乡去歇息,诸位慢慢玩乐。”
“由着下人去便好,大可道长口出金句,多多饮酒作乐才对。”
哇的一声,朱哞竟然吐在桌上,溅到了杨暮客的衣摆。杨暮客苦笑一声,“贫道脏了衣裳,对不住。”说完架起朱哞的胳膊往楼下的客房走。
下楼梯的时候朱哞睁开眼睛,“少爷莫要怪罪小人。”
杨暮客轻声应下,“无事……”
将朱哞交给侍女,杨暮客并未去客房换衣,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