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
裴律师,你可曾有一刻,拿着我当你的发妻,拿着我当自家人?
你被贬谪去静州,我梗着脖子进宫找皇嫂求情,可是结果呢?蝗灾流言的事情竟然是你闹出来的,头天晚上,你我二人在房中,你听到我次日要进宫,你竟然什么都不说。
这次更是如此。
裴律师,我这次还应该为了你去求父皇吗?”
“公主,公主,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我真的知道错了。”裴律师此时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临海公主,就是他,乃至是整个裴家最后的希望了。
父亲与太上皇之间说不上话了,可是临海公主,她毕竟是太上皇的女儿。
只要她去求太上皇,说不定,说不定还真就能让自己活下来了呢?
临海公主摇了摇头:“你并非知道错了,你走到今日这般地步,你只是觉得,你要死了,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如果不是这般结果,你就应该庆幸自己这般做了。”
“裴家要被查抄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往后我与孩子也不能住在裴家了,只剩下了公主府。”临海公主说道:“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孩子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会好好将孩子养大的。”
说完之后,临海公主将另外一份和离书扔进牢房之中,转身就离开了。
她来看裴律师,一来是全了夫妻之间的情分,二来也是告知裴律师,孩子她会好好养大的。
可是这夫妻一场,最终裴律师所表现出来的,却是让人失望至极。
不说其他,单单是今年发生的这两件事,自己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明明是嫁进了裴家,却对裴家的事一无所知,公爹和夫君,联起手来瞒着自己,中伤父亲和二哥的名声......
“公主!”
见临海公主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裴律师也急了。
只是,临海公主再也没有回过头。
牢房里的裴律师重新捡起那一份完好的和离书,脸上的泪水流下,滴落在那份和离书上。
墨是好墨,泪水滴在上头都字迹都没有被晕染开,牢固的就仿佛这宗正寺的地牢一样。
站在宗正寺门口的台阶上,殿中少监对着临海公主拱手。
“公主殿下,既然殿下已经见过驸马都尉了,那奴婢就回大安宫,向太上皇复命了。”
“我随你一同进宫去。”临安公主说道:“我要面见父皇。”
殿中少监沉默了。
他也不确定,此时此刻,太上皇是否想要见到临海公主,自己贸然将人带去大安宫,恐怕......
临海公主似乎也是看出了内侍的想法。
“无妨,不管到了大安宫,父皇见不见我,又或者是有什么,都与你无关,是我非要去大安宫,面见父皇的。”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况且,即便是不与你同去,如今我既出得公主府,也要走一趟大安宫的。”临海公主说完,提起自己的裙摆,下了台阶,朝着马车走去。
驾驶马车的人,是公主府的仆从。
“去大安宫。”临海公主吩咐着。
“是。”车夫应声。
殿中少监见状,赶忙也上了马车,吩咐人马车走快些。
他要赶在临海公主见太上皇之前复命,将此事告知太上皇。
马车紧赶慢赶,进了宫中。
殿中少监一路疾走,来到李渊所在的宫殿。
“拜见陛下,陛下交代的事情,奴婢已经办妥了。”殿中少监躬着身子说道。
“恩,临海公主去见了裴律师了?”李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