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看来你开始恢复记忆了啊。”

鱼丸用妖气幻化出来的奇异景象，正是麻衣老人还身在道门只身前往禁区的影像，那时候他还年轻，也恪守着规矩，不像现在这般邋遢随意。

那时候他还站在百家诸圣的立场上，可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身穿道袍的影子，从那之后墨道两家再无他的痕迹， 反而是旧仙神多了一位信使，一个邋遢的麻衣老人。

当初走过荒野时留下的影子，如今被用来戏弄自己。

鱼丸朝着他说道：“那看来你也想起来我是谁了？”

老人抬起目光，笑道：“当初仙神神庙应该是有第六座的，可惜了那位统御妖族的神明，后来被风林火山四仙神联手诛杀，属于这位妖神的心脏被一分为三封印在各处，历史长河之中，其中两颗妖族之心消失，其一是在上个纪元覆灭的那场仙圣大战之中毁去，第二颗妖族之心被圣人献祭给了天道，只余下与荒野合葬的最后一颗。”

“当年仙神陨落沉睡，天外圣人本想将你也寻来，可一直捕捉不到你的踪迹，让你顺利逃过了一劫。”

“如今妖族之心虽三去其二，可恰是如此你成了妖神唯一的继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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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丸笑了笑，“你喊我妖小子，倚老卖老，按年龄来算，我应该是你曾曾曾曾爷爷才对啊。”

麻衣老人毫不在意，“你说的也没错，风林火山四仙神死的死，沉睡的沉睡，大多数天外圣人也淡出了这方天地，只余下天幕之后几位，你虽说只是三分之一的妖族之心，统御妖族也足够了，只是……”

老人的目光看向那只仙鹤，“只是它终归是风仙神坐下豢养的仙宠，虽私自与人族定契约，造了这座不知所谓的天宫，可你这样拿了去，似乎也不合规矩。”

说完，老人一反手掌，手心上凝聚出一柄符剑。

鱼丸朝着老人呲牙，“如果我非要这畜牲当我的坐骑呢？”

老人手心凝聚出第二柄符剑。

鱼丸身上妖气翻滚，头颅化作食龙犼，朝着老人发出咆哮，眼看着正要动手。

老人手心上的符剑全部消失，“唬你一下而已，犯不着这么生气，这仙鹤你喜欢便拿去就好了，我再到别处去回收仙道之物。”

鱼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回过身踩在仙鹤背上，直到他安稳地坐下，仙鹤识趣的振翅飞入高空之中，浑身卷动缕缕仙气……

“将你身上的仙道气息散去，体内的契约撕了，做妖就该有妖的气质！”鱼丸道。

仙鹤的身影微微一僵，身上抖擞的仙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圈妖气散发而出，配合着一声妖该有的凶恶鸣叫，云鹤翱翔天际一圈，载着少年消失在九霄之上。

麻衣老人站在原地，目送着两只妖离去，无奈地长吁一口气，然后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没了仙鹤，这酒葫芦应该也能唤醒风仙神吧？早知道就不喝那一口仙酒，害我睡了好几天，让这妖小子捷足先登了。”

……

云州城外。

气势正隆的鹤无尘，身上仙光缕缕，眼看着即将达到顶峰，忽然却像是被人击中要害，浑身气势急转直下。

他自己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便是哇得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一直烙印在体内的某种仙道契约，被强行撕碎，他震惊地看向云鹤山，“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何事，为何仙鹤大人会离我而去！！”

反噬的痛楚让鹤无尘此刻体内苦不堪言，更让他惶恐不安的是体内仙鹤留下来的契约被抹去了！

就在他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一杆战戟掠来将他劈飞出去，他在空中半个身躯染血，一道剑光抹过他的脖子，留下来一道血痕。

鹤无尘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死亡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