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百余步,双手抱住脑袋,整个脑袋扭过来看着目送的店主“客栈还想开下去,就规矩点。”店主张开嘴,却什么都没有说,他眼前只有无尽的黑夜,余亦生和毛驴已经没了踪影,刚刚还在耳边的铃铛声也没了。
昭觉东门,卯时,城门大开;六尺宽的红毯绵延至城外六十丈,两旁各挂了六十个大红灯笼,城墙上一对红锦绣球左右摇摆,守城的军士也都换上大红袍子。
余亦生见了这般欢喜,就有心要去讨杯喜酒,骑驴找到了办喜事的人家,乃是昭觉城主的府上。府外有一顶八抬花轿,却不见道喜的宾客迎亲的队伍。
隐约中已察觉不妙,皱了皱眉,骑驴闯了进去,朝着里面喊道“府上今日大喜,在下来讨杯喜酒喝;城主可不要小家子气。”
堂屋出来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拦路,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与他“要饭的,别处去吧。”
收了银子,从驴背上下来“俗话说的话,红事不拒远客,我为这杯喜酒来,哪有不道贺就走的道理。”说话间,已绕过管家进去屋内。
堂屋内不见新人,只有数十名武士列阵,个个都披甲执戟目露凶光。主人家的位置上坐了个八九岁的姑娘,浑身发抖,不停的咽口水,想哭又不敢哭。
余亦生刚进去就被两名武士拦住,呵斥道“你是何人,善闯入府所为何事。”
把两个武士推开,看着那小女孩“想哭就哭呗,女孩子会哭也是一种美。”
两武士长戟架在他脖颈上,呵斥道“哪里来的杂毛在此胡言乱语,不想死的就快滚了。”
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指尖轻轻弹一下长戟,两柄长戟就化成粉末。与此同时,‘呲’一声,两个武士的手掌冒出热气,带着烤肉的味道。
屋内众人讶异不已,原先拦路的管家连忙赔礼道歉“不知是高人驾临,望请恕罪;当下我主家糟了祸事,请高人务必相助。”
从两个武士中间挤过去,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小声的哄着她说“告诉我,昭觉发生了什么事。”
对这个八九岁的姑娘来说,他不是来救命的,是要命来的,乞丐一样的着装已经不亲切,身上腐烂的气味无异是绝对惹人厌的。
颤抖的更加厉害,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来者不是平常人,在这个非常时期,管家也不敢得罪此人,拦住要动手的武士们;朝着上座的两人拱手作揖“尊驾方才用的可是离火蛊?”
点点头“昭觉出了什么事。”
蛮越三千地,大大小小的巫师数都数不过来,但能用离火练蛊的没几个;管家对他的身份已猜到八九分,就不再隐瞒“我家小姐跟朱堤城主的公子指腹为婚,三日前大婚,送亲的队伍在半路没了音讯,我家城主心急亲自领兵去寻;两日过去不见回音,我等无奈,这才请幼主出来坐镇。”
脸色微变,皱了皱眉“怪不得!”自语一句,拿起茶壶‘咕噜咕噜’灌了个精光“你家小姐是在哪里走丢的?”
“螳螂江畔,万岩窟前。”
默了些时起身“应当无恙,你去军中挑选十名骑射好手,备足干粮明日一早跟我上路。烧锅水,我要沐浴更衣。”
管家还有顾虑,遣退武士,问余亦生“虽晓得尊驾能力不凡,但事关重大不敢怠慢,还请您道个明白。”
余亦生走下来,捋起袖子露出右手腕的双头蝎“你该认得它。”
管家凑上去看了大吃一惊,连忙赔礼“小人眼拙,巫仙恕罪。”
“时不我待,去准备吧。”
管家出去,余亦生肚子坐在屋内,面色凝重。
个把时辰之后,管家来叫他“热水已备好,请移步厢房。”
厢房内,两个侍女伺候他沐浴;解开腰带,小指大一个乳白蛆虫从手边滚落,吓得惊叫连连,腐臭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