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突然一个弹指,属于咒的傀儡线从他的指尖射出,但咒线在触及道咒之前却仿佛有自我意识般的向两边躲避。
“你归还了咒力,但你仍然持有着由咒力而生的领域,这属于你的术式同样属于我。失去了世间所有咒力的象征,以自身化为镇压地狱的地藏这一象征的前提下,你要怎么违抗我这个他人口中的咒力之祖、咒灵之源呢?”
“我要感谢你,天元,你给我们上了一课。用别人构筑的体系是永远无法战胜体系之组的。”
“所以呢?”
“我不当咒术师了,天元!”
咒双手往头上一抹,属于人类的发丝在宇宙间飘飘洒洒,一颗锃光瓦亮的光头就这么被咒亲手剃了出来。
“你一定很后悔吧?天元,为什么要给自己设置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违抗的束缚?为什么要将属于自己的净、自己的真全都归属在梵界的体系之下。”
天元却不置可否,对于咒的言语乃至他进行佛教度化仪式的行为都没有任何反馈。
咒却不再动作,两人就这么在虚空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许久之后,两人突然相视一笑。
“真是了不起的后生晚辈。在这种时候居然能别出心裁想通我和佛教的关系。”
“你不是也没瞒着吗?要我相信你是心甘情愿与佛门合作,自愿将咒力体系作为佛教因果轮回的下级,打死我都不信。”
“你和多元宇宙的联系比我想的要深。”
咒不置可否,恢复人类躯体的他在宇宙星空间显得略略有些晕眩。天元伸手一引,脚下的净界扩张,这一次咒却不再抗拒它。
“你的心气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在知晓我不是伪多元之后,你就似乎再也不担心我会对你们产生生命威胁,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自信?”
“大概是一次又一次与全能的见面,一场和伪多元间的交锋乃至一次见证全能级之间互相冲突的经验吧。”
“多元宇宙还是这么多姿多彩。”
在这一方空无的境界中,由结界构成的土壤,草木乃至生命逐一出现。天元相邀,刚才还在互相争斗的两人就这么闲适的饮起茶。
“如果不介意,还请为我解惑。你刚才展露的那两位外宇宙的来客,从灵魂上看与你几乎是一致的。”
“同位异形体。”咒的回答也很干脆:“某个机缘巧合下,我的一位同位异形体得到了一个可以互相联系同位体的宝贝。你也知道现在的多元环境如何?从某种程度上思考结构相似的我们组织了一个跨世界的联盟。”
天元听完了点头,似乎完全不在意一群单体是怎么跨越虚空投放力量,也完全不在意一个连单体都不到的存在是怎么与单体程度的同位异形体平等相交而未被其吞噬、覆盖的。
“如此,你我便互问互答如何?你心里应该对我有些疑惑,我对现在的多元局势也有几分不解。”
咒了然地点头,似乎也完全不在意天元潜伏在自己的咒力之中,甚至对咒灵状态下的自己有绝对的生杀与夺之权一样。
“刚才是我先出言,还请发问。”
咒也不客气:“咒力系统是否是你的原创?这应该是在多元中独一无二的体系,您在构建范式上应该有相当的优势。”
天元却双手一摊:“咒力的确是源自于我的体系,但多元中与它相近的力量实在是太多了。魔力,鬼力,怨力,信力。从某种程度上都是与它相似的力量。即使咒力的开创者在凝聚范式上有相当程度的优势,但在有如此多与他相近的力量存在的情况下,以此构筑的范式....”
咒点头,天元的回答还算是有诚意,这一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问答也可以继续下去。
所谓的体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