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尔阳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看向尉迟昀朗的目光有赞赏之意,他的急救措施非常专业,那天中午还在医院附近出现。
尉迟昀朗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右手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眸微微一亮,饶有兴致地勾了下唇,问:“有空逛商场,不用送快递了吗?”
她穿着一件白色法式花瓣袖衬衫,灰色折叠半裙,与第一次勤劳果园女孩,第二次灰头土脸快递员,有不同的新鲜,衬得她的模样像个文艺女学生。
随尔阳略显尴尬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吃不消,辞职不干了。”
尉迟昀朗适可而止,微抿了下唇,没刨根问底,神情没透露出半点情绪。起身走进旁边的药店,拿了一包棉花和纱布,折返回来,帮男孩止血。
小男孩的爸爸赶到,看到自己的儿子躺在地上“你们要对我儿子做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手推开了尉迟昀朗。
被质疑的尉迟昀朗拿眼睛瞥男人,又气又委屈:“不及时止血包扎,伤口容易感染细菌。”
随尔阳看不得这么无理取闹的人,为他抱不平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是他救了儿子。”都是不尽责的父母,还乱责怪别人。
男孩的妈又哭哭啼啼地跑过来,用手指点点,“还不快送去医院。”
男孩的父亲抱着男孩就走了,留下地上一滩血迹。
尉迟昀朗神色不动地说:“谢谢了。”
随尔阳看着他,眼神笔直坦荡,兴奋溢于言表:“不客气。”当她正想问他名字和微信时,却听到他说:“再见。”
好吧。随尔阳也开始她的工作了,正要采访二楼追可疑男人那个保安时,几名警察赶到现场。
原来二楼一家知名品牌金店摆放婚嫁龙凤镯的柜台被人砸碎,一对龙凤镯和一条金猪项链被盗。
随尔阳闻讯立马对店员、店长和目击者进行采访,一轮采访下来,忙到了傍晚。
正是下班晚高峰,车水马龙,车速像蜗牛,幸好随尔阳情绪稳定,没路怒症。
晚饭后,随尔阳对着镜子化妆,可她是手残党,不擅长画眼线,反复练习无数次才画好。描完眼线,涂上艳丽的口红,看上像让人又恨又爱的妖精。
不像!样子太像《捉妖记》里呆萌的小妖黑化后的蠢样。
随尔阳脑中忽闪过一道光,如梦初醒般,镜中双眼瞪得浑圆,漆黑眼珠乌溜一转——把冷艳玫红的口红擦掉,换一种水润的甜蜜粉橘,瞬间精神抖擞,恰好配自己的肤色。她满意地换上一双马丁靴,风驰电掣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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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的晚风几许撩人,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玉兰花香,一半诗意一半烟火。
随尔阳来到酒吧街,在一堆色彩斑斓而又张牙舞爪的霓虹灯里,找到了“秘境酒吧”的招牌。在酒吧门口有一个停车位,停好她的小白后,信步走进酒吧,浓浓的烟酒味极其刺鼻。色彩变换的灯光,格外刺眼。
随尔阳找了人少的吧台坐下,点了一杯果汁。
调酒师一脸难色,迟疑地问了一句:“小姐姐,你满18岁没?”
随尔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我要果汁。”她托着腮,安安静静地看酒保丢着调酒壶,像在欣赏杂技般。
这时,旁边男子向着舞池大叫:“蓝甄!”
熟悉的声音,让随尔阳慢镜头般转头望去,她的眼睛蓦然一亮。
又是他?
军绿色衬衫下摆扎进腰里,下身是黑色牛仔收脚裤,束进脚上的马丁靴里,坐姿粗放,帅气中透出几分随性。
被美色迷惑的随尔阳眼睛挪不开了,可能是她的眼神太过直白露骨,他似乎有所察觉,微微偏了头,恰好就将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