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岩大声惊喊“等一下”,衮布、素巴第、硕垒都惊着了。
都以为,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
“李岩安答,哪里不对。”衮布急忙问。
李岩没正面回答,却转头看向哲布尊丹巴,大声问:“哲布,宣府、大同、居庸关方向的哨骑,有没有发现明廷援军的踪迹?”
哲布尊丹巴坚定摇头:“李将军,哨骑一共派出去十拨,一个时辰回报一次。明军开炮轰炸大营之前,还有一拨哨骑回报,没有发现任何明廷援军踪迹。”
“哲布,把哨骑增加一倍,回报时间缩小一倍。但有明廷援军踪迹,立即回报,延误者斩。”李岩大声道。
“李将军,末将尊令。”哲布尊丹巴大声领命。
“李岩安答,这是何意?”衮布有些不大理解。
李岩轻舒一口气:“衮布安答,素巴第安答、硕垒安答,朱由检亲自出城,以身涉险,进入环型车阵,兄弟我,一直觉得蹊跷。好好的来远堡不待着,他为何要跑出来,不大合道理。”
“不过,这两年,他胆子变大了,经常出其不意、啥事都干得出来,也没啥好奇怪的。”
“兄弟我当心的是,其他地方的援军已经杀来,朱由检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想要和援军来个里应外合,夹击咱们。”
“既然各路哨骑,都说没有援军踪迹,兄弟我就放心了。”
李岩一通解释,衮布、素巴第、硕垒都听懂了。
“李岩安答,一物降一物,你就是狗皇帝的克星。”衮布继续夸赞道:“要是没有你在,我和素巴第、硕垒,极有可能中了狗皇帝的诡计。
李岩轻轻一笑,这克星的名号,他是越来越不敢担了。
“三位汗王安答,今日,既然他朱由检敢破釜沉舟、杀出来,炮轰大营、不让咱们好过。那么,就休怪咱们不客气。”
“不打掉这些大炮、不歼灭这些戚家军,咱们将始终处于被动状态。围点打援之计,都会夭折。”
“这一战,攻击车阵,咱们唯一需要忌惮的,就是他们的五千火枪手。火枪射程300步、弓箭射程70步,中间这230步的距离,只有他们射咱们,咱们射不了他们。”
“这230步的距离,最快的火枪手,能换两发弹、射三枪。三路大军,必须全军出击,用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的猛士,硬扛他们这三枪。”
“三枪之后,咱四万骑兵,陆续进入70步之内。他们即使再换一弹、再射一枪,也终究抵不过咱们十倍的铁箭对射。”
“所以,此战必须速战速决,全军压上,绝不犹豫,冲杀坚决,不给明军任何喘息之机。贴上去、靠上去,挪开马车、破了车阵,就是咱兄弟们蒙古弯刀称雄之时。”
“正所谓一战定生死,一战破之,利益极大。一战不破,若明廷援军再来。咱们可就连个安心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
李岩说到最后的时候,脑袋里立马浮现,他的军帐被大炮轰碎,他抱着衣服、靴子,在雪地上狼狈奔逃的样子。
听李岩一番透彻分析,三汗王和一众王子、千户、百户都顿时紧张起来。都明白此战的利害关系,以及不容乐观的战局态势。
同时,也深深理解战法精髓:就是要速度快,用一拨兄弟的命、靠近环型车阵,再围住环形车阵,将所有明军射杀、砍杀。
“李岩安答放心,咱们四万骑兵,将毫不留情,一口吃掉他们这一万多人,饱餐一顿。”衮布愤怒道。
李岩说的一点没错,让燧发枪、大炮天天如此捣乱,天下之大,将放不下一座安静的帐篷。
“衮布安答,还请派一支军马,严密监视来远堡的明军。谨防他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