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疆一马当先,率先冲到大营门口,雪夜提枪便刺。
大营门口,一名双手插兜,冻得瑟瑟发抖、心中骂骂咧咧的哨兵,听到风雪声中的马蹄声,还以为是幻听。
一抬头,曹无疆的冰冷长枪,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
“弟兄们,杀......”曹无疆一声怒吼,继续策马,向大营中的篝火方向杀去。
篝火旁,一众正在烤羊肉的蒙古鞑子,突然间听到身后马蹄声响动,大怒。
特别一名百户长,骂骂咧咧转头:“那个想找死的杂碎,敢在营中走马,老子把他头拧下来当球......”
“踢”字尚未说出口,曹无疆马到,一枪刺来,正中百户长喉咙,透后颈而出。
曹无疆一推枪把,放手,纵马越过百户长身躯,从百户长后颈,拔枪而出,杀向大营。
......
田虎带着四千兄弟和一百朵颜向导,在营外看到曹无疆得手,营中并无伏兵。
一把举起虎头錾金枪,怒喝一声:“弟兄们......给我杀......”
一马当先,率先杀出。
四千一百名顶风冒雪追击的健儿,把一路上积攒的怒气,全部发泄在枪尖之上,奋枪跃马,个个拿出吃奶的力气,跟着田虎,犹如四千一百只猛虎下山。
猛扑过去!
四千人,分左中右三个方向,像三把锋利尖刀,狠狠刺入沉睡的大营。
长枪杀鞑子,从未这般好使顺手。
篝火旁边的,都愣了神,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枪捅死!
钻出帐篷的,眼睛还未看清对方是何方神圣,就被一枪捅死!
战马冲进军帐,有些还未睡醒的,做着梦……做着梦……就一命呜呼!
四千一百兄弟,如同杀神降临,长枪所指之处,血花四溅。
雪花,变血花!
……
曹无疆的两百兄弟,犹如为大军开路、在前飞行的长箭,一往无前。
“有明军......”
“劫营啦......”
一名刚刚走出大汗牙帐,要去外面取烤肉的鞑子,正好看见曹无疆枪穿百户喉咙脖颈的残忍一幕,惊恐大叫。
只喊出两声,曹无疆又一枪刺出,狠狠洞穿他张大的、呼喊的嘴巴,一枪透后脑勺而出。
曹无疆一样,从鞑子后脑,抽枪而出,策马冲进大汗牙帐。
走马牙帐,曹无疆横枪怒视,威风凛凛,大喝道:“投降免死......”
衮布、素巴第、硕垒惊呆了!
九分酒醉,立马惊醒七分!
“撤……”耳朵受伤的硕垒,看只有曹无疆一人冲入,立马大吼一声。
牙帐之中的一众千户长、百户长、亲兵护卫,如梦初醒,立马抽刀,砍开后帐而逃。
车臣汗硕垒浑身未受伤,第一个砍开后帐,闪身冲了出去。
左臂受伤的衮布,也强忍伤痛,提刀一刀砍开一条口子,带着亲兵冲了出去。
胸口受伤的素巴第,却是胸口疼、行动不便,慢了一步。
不过,他还有一个凶悍的儿子:扎萨克图部七王子珲台吉。
珲台吉猛然起身,一刀砍开后帐一个口子,回头大喊:“父汗……快……”
素巴第看到,立马冲过去,刀都没提。
突然,曹无疆身后,一名魁梧兄弟策马冲进来,凶猛一枪,刺向转身逃跑的素巴第后背。
凶猛一枪,洞穿素巴第后背,透前心而出。
脾气暴躁的素巴第,竟张着嘴,两眼一黑,向前扑倒,一点没扑腾。
珲台吉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