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龙山一声令下,两万燃烧着怒火的关宁铁骑,立即策马狂奔,杀进谷内。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爆裂的马蹄声,立马在山谷中响起。
跟随大顺军逃亡的百姓,听到隆隆的马蹄声,个个惊回头,个个大惊失色。
“跑啊......”
“快逃......”
李岩在百姓之中,突然大吼一声。
瞬间,个个开始哭嚎着、恐惧着,推着独轮车、推着牛车、赶着马车,开始向前狂逃。
“扑通......”“哎呦......”之声四起。
山中雪地湿滑,才开始跑起来,无数人就立马摔倒。
手中箱子、肩上包袱、背上背篓......瞬间摔落在地。急忙捡起所有的、可怜的财富,忍着痛,扶老携幼,又开始往前跑。
“咔嚓.......”一声巨响。
突然,一辆冲在前面的马车,碾到一块石头,车轴立马断了。车马瞬间分离,车上之人,车夫、车主、车上木箱......瞬间摔落在雪地里。车厢,也整个翻过来。
摔出车厢的车主,顾不得疼,立即翻爬起来,将一个箱子抱在怀中,瘸着腿,依旧不要命地往前冲。
甚至,顾不得查看一眼被压在马车车厢之中妻儿老小,是否活着,就当作他们已死。
......
跑着跑着,一部分人,跑得岔气,实在跑不动了,干脆跪在地上。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干脆闭着眼,等待命运的一刀。
所有跟着逃亡的百姓,活生生演绎了,什么是慌不择路,什么是身不由己,什么是绝望认命。
张鼐看关宁军狂飚杀进谷口,立马大喊:
“弟兄们,把旗帜,都给我扔了。”
很快,所有军旗,全部丢在雪地之上。
“包袱队,把包袱解开,金银全部散掉。”
张鼐一声令下,五十多人的包袱队,立马将从晋王府搬来的银制酒壶、茶壶,黄色铜灯、铜壶......一应大型的器皿,全部散落在雪地里。
远远看去,果然一路的宝贝,万分诱人。
张鼐打开一个包袱,包袱里竟然是晋王的王冠、以及晋王妃的凤冠。
伸手一抛,晋王王冠和王妃凤冠,稳稳落在雪地之上。
李岩、李自成拿出如此宝物,就是怕关宁军将士不心动。他们搬空的晋王府,全都在这里了。
“撤......”
撒完东西,张鼐大吼一声,立马带着后卫军,护着李岩,向远处奔去。
李岩撒这些东西,那是精心挑选的。这雪地之中,若是撒一些金银珠宝,绝对会没入雪中,策马狂奔的关宁军,根本就看不到。
那样的话,当真是白撒了。
夏龙山命一千士兵,看住百姓,率领剩下的一万九千兵马,继续策马追击。
追到谷中央,一众关宁军士兵,突然看到地上散落的金银器皿和王冠凤冠,个个都睁大了眼睛,惊喜万分。
这些在晋王府都看不到的宝贝,怎么全在这里了?
一众将士,哪里顾得上想是流贼故意扔的、还是慌不择路落下的,反正流贼已经逃走,无半点风险,立即纷纷勒缰下马,拾捡宝物。
夏龙山、杨故冲到面前,看一众将士争夺旗帜、宝物,大急。
夏龙山提枪怒指下马拾捡宝物之人,大声怒吼道:“所有人,将旗帜、宝物放在路边,给我立即上马、立即追击。”
“胆敢贻误战机者,立斩不赦!”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