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横扫。
可没等他看清哪里偷袭,又两发麻醉针“嗖嗖”地射来。
他侧身就要躲开,却被人一下子捞回去,麻醉针瞬间戳入头部和胸口,疲惫感顿时席卷了全身。
“我尼玛......”齐绪两眼一黑轰然倒地。
许弘文一刻都不闲着,拎起瘫软的齐绪挡在身前,埋着头抵御攻击。
与此同时,他用最快的速度往车里丢桌椅,收起车棚,先前的大好心情毁于一旦。
许弘文拖着齐绪进入车厢,关闭车门,径直走向车头就要开车。
“啪!”挡风玻璃被人拍上一张纸。
【我们不害人】
许弘文疑惑地歪过头,男人再次书写,盖在玻璃上。
【你们声音太大了,容易引来危险】
许弘文恍然大悟,下一张纸的字迹让他赫然警惕。
【劝你别开车,三角钉已铺好,碾过去必爆胎】
许弘文脸色冷了几分,沉闷地倚在座椅靠背。
车轱辘怎么加固都怕钉子,避免不了。
但问题不大,只要待在车里,对方也无能为力。
许弘文打量着男人,那人40岁上下,古铜色的皮肤粗糙结实,额头宽阔,下巴上布满胡茬。
雨水逐渐将贴在窗户上的纸张浸湿,被男人用手一抹,留下几道黑色笔水。
许弘文侧过头张望,视野内又闯入了三男一女,总有五人。
看样子像是一家五口,分别是六十多岁却健步如飞的老人,三个中年儿子,加一个不知道谁的媳妇。
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许弘文听不清,便走向齐绪检查。
他拔下齐绪身上的麻醉针,拿起来仔细端详。
针身细长尖锐,在光线下闪烁着冷冷的金属光泽。
针筒为深色,为了在狩猎环境中能更好地隐蔽,上面刻有精准的刻度,显示着麻醉剂的剂量,每一个刻度都代表着对猎物精准控制的可能。
许弘文对这群人的身份有了底。
他看齐绪昏迷不醒,便拿起喷壶装满水,细致地喷在爆炸的海胆头,眼神无比专注。
许弘文用手掌仔细抹平发丝,直到头发仿若被大水牛舔过一般服帖,他的表情变得怪异且狰狞。
好像,更恶心了。
许弘文有些烦躁,早知道剃光头折磨的是自己,就不贱那一下了。
“咚咚咚。”
许弘文看向挡风玻璃,长子模样的男人奋力挥手,举着【下来谈谈的】纸张。
他摇头否决,并翻找出纸,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回应:撤掉三角钉,否则全都得死
男人愕然一愣,惊慌失措地趴在地上,快速写下:我有一个女儿,她生病了,需要医生,你们有没有谁是医生。
许弘文摇头:“没有。”
可男人不想放过,字迹潦草:有药吗?什么药都行!
他捋起袖子,露出密集的紫红色斑点,宛如尸斑,手肘处溃烂,混杂着雨水淌出丝丝脓液。
许弘文随即找出李睿渊整理的医学书籍,根据图文现场比对。
半晌后,他抿着薄唇若有所思。
应该是瘟疫引发的疾病,并且已经很严重了。
正因如此,许弘文更不会轻易下车。
他拿出三盒药,挥了挥手示意男人退远些。
男人老实照做,目光充满希冀。
许弘文将驾驶座旁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把药塞了出去,紧接着闭拢窗户。
那五人捡起药一看,喜不胜收,脸上笑开了花。
有救了!
唯一的女人像揣着宝贝似的裹在怀里,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