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啸知道雅冰的不辞而别,正站在屋里的地中央,焦急地等待着出去找人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当他看到雅冰被找到了,心情逐渐地好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天啸笑容满面地,看着亲人雅冰说道。
对待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作为一个人是应当心存善意的,同时也是不能伤害的。因为你知道,人生是充满着,林林总总的变故和巧合。
看着雅冰,乌黑头发上飘着的雪花,在悄悄地融化,最后变成一粒粒,珍珠般晶莹的水珠。
天啸感知到了,隐藏雅冰内心的苦痛,心里也一片酸楚,动荡的年月,使这个孩子变成了孤儿。
王麻子这时匆匆忙忙地来到院子里,同天啸打个照面之后,二人就走到另外一个屋子里。
在煤油的灯火下,天啸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他的面色比较难看,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交待他办的事情,并没有如期的完成。
“我与你说过的地方,你都仔仔细细打听了。”天啸踌躇了半刻,回过头瞅王麻子一眼问道。
而后不时的在地中央,转悠来转悠去,不时长声短气的哀叹,紧锁的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样烦心的事情。
“该能打听到的地方,我都打听到了,兵荒马乱的都说没看见,莫非!这人怎么都这命呢,这年头到底是怎么了。”王麻子一脸无奈地回答。
“那就是她命该如此,我们都无能为力,也不用再去寻找了,你也累了几天,回家休息吧!”天啸对王麻子说道。
“掌柜的我先不急,我也知道这个时候,同你开口也不是个时候,可是实在没办法,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借我俩钱度度难关。”王麻子近似祈求的说道,说完低下了头。
天啸知道王麻子家,老婆孩子一大堆,揭不开锅是真的,但借给他钱度过难关是假。
这个人只要手里有点钱,手一刺痒痒必到赌局去碰运气。把钱借给赌徒,就是如同把钱,丢到无底洞里。
如果不去耍钱,他就用钱买酒,坐在家里的炕头上,一斟一饮间,竟然能够沉醉大半个冬天。
借给他钱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坑他,或许酒这个东西,就是世界上最小的游乐场。
“明天你套上马车一早就来,找二蛋子把你这一年来,该得到的粮食粗略地称一称,然后就拉回去过个痛痛快快的年。
也别等什么小年二十三了,你家生养的孩子多,睁开眼睛就要吃的,这我是知道的。”天啸非常爽快地说道。
“那我谢谢掌柜的,你这可解决了我家的燃眉之急。”王麻子如此地回答,但心里也不怎么高兴,因为粮食是必给的,钱还是没借来。
“咱们哥俩也相处很长时间了,你也真的我这个人,心里有话就想说。我还想多说你两句,你也别介意。
你这个人哪都不错,就是愿意耍钱,你也知道耍钱鬼子,有哪个发家了,耍起来什么都不顾了。”天啸这样的说道。
天啸说完这句话,心里有些后悔了,因为非常清楚,靠自己几句肺腑之言,就能指望感动赌徒,让其远离牌桌,简直就是痴人在说梦。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陷入赌局,而无法自拔,到头来落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有些人生来就是吃肉的,你劝他吃粗茶淡饭怎么可能,有些人生来嗜赌如命,你劝他金盆洗手,那简直要他的命。
“说来不怕你笑话,这耍钱人就是没脸,即便被剁下手指,也能参与另外的耍钱方式,这种东西是能够让人上瘾的。”王麻子一脸惭愧的说。
王麻子很显然进入了,一个又讨厌又渴望的不死循环。世上能够让我们上瘾的东西,自古以来就有很多很多,不仅仅指黄赌毒等物质的沉溺。
任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