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只要一有空就挎个小篮子,拿着个小耙子出去找东西、捡漏,柳树屯这儿的方言叫“挛”,挛地瓜、挛花生、挛棉花,那些被遗漏在地里的东西,都会被这些小孩子捡回家,哪怕一个小拇指粗细的小地瓜,也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
这种小地瓜只有丝,人是不吃的,除非饿狠了,但是能喂猪。
谢燊吃饱喝足,挎上篮子就往外走,下午上学之前,他还能出去忙活一会。到了这会,谢燊打猪草的工作已经没有了,他闲下来以后就到处跑,除了挛东西,有时候还能摘一些野酸枣回来打牙祭。
谢赟也背了个筐跟他一起往外走,“我今天休息,队里不上工,跟你一起去挛东西。”
她跟张瑞凤说:“妈,我们走了啊。”
“走吧走吧,木木别耽误下午上课啊,你也差不多就回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该歇还是得歇,不然身体受不住。”
“知道了妈。我一会就回来。”
谢赟和谢燊一起出了门,直奔山脚而去。能挛东西的就是山坡地。
谢燊小腿倒腾得飞快,“姐,你得走快点,去晚了就挛不着东西了。”
谢赟说道:“你们不是天天挛天天有吗?”
“一次比一次少呀。”
谢赟抓住他:“不要走太快,刚吃饱,要是走太快了,胃该不舒服了。”
谢燊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放慢了脚步,嘴上却说道:“姐,下次我不跟你一起了,你走的太慢,耽误事。”
谢赟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反了天了,敢嫌弃你姐。”
“嘿嘿。”
谢燊摸了摸脑门,笑起来。
俩人先来到山坡下的红薯地,放眼望去能看见好几个孩子背着筐弯着腰在努力寻找,不过人并不是太多。
“姐,你在这儿找,我去那边,咱俩分开行动,要换地方的时候我叫你。”
谢燊自觉在挛东西这方面比姐姐强,说话都有一种这是他的主场的感觉。
“好,快去吧。”
谢赟眼睛盯着土地,看哪儿好像有东西就过去耙一下,有时候能耙到一个被刨坏的地瓜头,有时候是那种小地瓜。她东一下,西一下,本着“不白干”的原则,每耙一下,都要往筐里放点东西,有的是真耙着了,有的是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
之前生产队收地瓜的时候,她负责刨地,就偷偷的把那些特别特别小的地瓜往空间里放了一些,都是人不吃的那种。这会正好再拿出来,回去给猪加餐。
回到六零年代,踹开剧情奔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