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赟对女主没什么意见,人家是后妈,能好好的把原配留下来的孩子抚养长大,不虐待不捧杀,还尽心尽力培养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对三个白眼狼儿子,她没有任何好感,对男主这个狗东西,更是厌恶得很。
颜桂香疑惑道:“那他奋斗个什么劲呢?为了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侄子侄女而奋斗?”
谢赟惊讶道:“您想啥呢?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也没被他放在心上啊。”
“啊?”
谢赟放低声音,说道:“这些人,是他与生俱来、摆脱不掉的包袱。
他能不管父母吗?不能吧。他要是不管,他父母闹起来,他能有好?他知道他爹妈的性子,知道他们有可能会闹起来。所以,他牺牲掉自己的津贴,把一家人安抚的好好的,不给他添乱。
您想,等他以后升官发财、功成名就,手指头缝里漏出一点就够他家里人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他的家人还会跟他闹吗?对他的态度会不会有变化?
现在,他们用孝道、亲情来捆绑他,让他把津贴交给家里,以后,等他赚的越来越多,他的地位越来越高,他的家人还会这么做吗?
我觉得,他们会改变策略,通过讨好他、巴结他来换取好处。
那点好处对于那时候的郑老三来说根本无关紧要,给就给了。他会在乎吗?
所以说,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前途。他精着呢!”
颜桂香说:“这么说的话,她的妻子还是有可能忍过早些年的磋磨,等到他飞黄腾达以后跟着他享福的。不,不对,经过了多年的磋磨,她的妻子一定变老了,变丑了,成了黄脸婆,不配站在他身边了。所谓‘升官发财换婆娘’,这种事多了去了。我们不能寄希望于男人的良心。那太虚无缥缈了。”
谢赟附和道:“可不就是吗,还是您看得透彻。”
颜桂香:“……你这话听着是在夸我。”
“我当然是在夸您啊!”
“你少来。我还不如你一个小姑娘看得透彻。”
“嘿嘿,我瞎琢磨呢。毕竟我也18了,过了年就19了,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上门提亲,那我不得好好分析分析那些男的啊,万一被人骗了呢。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倒也不用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大不了离呗,有什么的呀!”
谢赟笑道:“可不是人人都像您这么洒脱的。能在源头上杜绝还是要在源头上杜绝。尤其是涉及到军婚的,那是想离都不好离。”
颜桂香:“……说的也是。军婚受保护,保护的是军人,并不是他的配偶。郑老三这些天在家里吃苦受累,也是他活该了。”
“绝对活该!而且他能吃几天苦啊,过完年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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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赟想了想,又笑道:“颜主任,我有一个小小的想法,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就想说来着,后来天有点晚了,没来得及。我现在跟您说说,反正咱俩还有时间。”
“你说。”
“您看哈,据我了解,有的大队有代销点,咱们大队没有。有的大队有卫生室,咱们大队也没有。我们大队为什么不能有?没有我们就去跟上级要啊。我们每年交公粮,支援国家建设,国家理应支援咱们农村发展啊。
开个代销点有什么难的?咱们出个会算账的人、出间房子就可以。公社这边定期送货过去嘛。
还有卫生室,咱们大队没有懂医术的人,那我们就培养一个嘛。上次我去参加民兵集训的时候,在部队的阅览室里看到了一份报纸,上面有篇文章,叫《从“赤脚医生”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您看了吧?”
“看了。”
“那咱们公社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