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摆开了八卦的架势,“三小姐这对象选的不怎么样,是护军使署的一个穷排长。”
“听说这个排长是由寡母带大的,家里太穷,上不起私塾,才去了不要钱的士官学校。”
宁惠敏纳闷道:“可我看宁惠静挺高兴的啊,应该是比较满意的。”
张妈撇撇嘴,“官字下面两张口,咱们宁家在栾城是有名的富户,谁看了都想上来咬一口,之前还有相熟的官老爷护着,这两年上面换的勤,咱们宁府没有当官的做靠山,生意想做大,难!”
“老爷和太太这是拿三小姐给宁家铺路呢!”
“三小姐满意,肯定是被老爷和太太哄住了。”
“你想啊!排长大小是个官,即使家里穷,可咱们宁府富啊,到时候多给三小姐陪嫁些银钱,三小姐面子里子都有了,她不高兴才怪!”
宁惠敏疑惑问道:“那你怎么说宁惠静这对象不好呢?”
张妈身子前倾,声音也放小了好几度,“这个排长克妻!”
宁惠敏的嘴一下子张成了‘o’形,“他娶过妻了?他多大了?”
张妈:“二十三了,比三小姐整整大十岁!不过老夫少妻的多的是,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排长娶妻之前还定过一门婚事,刚定下不久,那女的就死了,这个妻子娶进门没两年又死了,不是克妻是什么?!”
“可怜咱们三小姐,年纪轻轻的,竟然找了个克妻的,嫁过去活不长的。”
宁惠敏不在意的摆摆手:“我不信这些!这个排长前妻有孩子吗?”
张妈:“那倒没有,四小姐倒是提醒我了,结婚那么长时间,竟然没孩子,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吧!”
宁惠敏听的一头黑线,“你不是说没两年就死了吗?!时间应该不算长吧!”
张妈手脚麻利的收拾好针线篓子,“小姐,这你就不懂了。”
“好了,你练字吧,我去找刘婆子唠会儿。”
说罢,急急地走了出去。
宁惠敏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乐得耳边清静,就随她去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不出一天,宁府就传满了三小姐要定亲的那个排长,不但克妻,命根子还不中用,三小姐嫁过去,好不了。
时间很快一晃而过。
腊月十六,晴。
前天,城南开私塾的吴举人给学子们放了寒假。
宁福宗就等着儿子们放假后,再给三女儿办定亲宴,好让刘排长知道,自家女儿是有兄弟撑腰的。
三女儿前面还有个二女儿尚未定下婚事,宁福宗怕外人说嘴,加之只是个庶女,遂不准备大办,只叫自家酒楼送了两桌席面去了刘家。
巳时刚到,两辆马车停在了宁府正门口。
前面的马车帘子一掀,下来位身穿蓝色军装,头戴大檐帽的军人。
宁忠立马让顺子打开了大门,“见过刘排长。”
刘雄耀学着他的样子作了一辑,“宁总管有礼了。”
两人寒暄攀谈几句,就进了宁府。
前厅里,宁福宗和宁罗氏坐在上首,四个儿子分坐在两旁的椅子上。
刘雄耀进来,连忙见礼,“见过叔叔,婶婶。”
宁福宗笑着站起来应“好,”
并给他介绍四个儿子,“这是我大儿子安世,三儿子安上,四儿子安同,五儿子安礼。”
几人分别见过礼后,坐了下来,丫鬟给众人上了茶。
宁福宗心情很好,“刘排长屋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刘雄耀:“正房已经修缮好了,一会儿叔叔可以指点指点。”
宁福宗摆摆手,“我一个老人家,眼光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你们年